在龜爺那堪比“官方免罪金牌”的“虎威”庇護下,倦怠山穀徹底淪為麻薯團隊的專屬修煉樂園——準確來說,是麻薯的“禿頭修煉場”和滾債的“熊孩子搗蛋基地”。
麻薯每日雷打不動地跟鏡影泉裡的“水鏡像”對練,從一開始被鏡像按在泉裡搓澡,到後來能跟鏡像互撓三回合不落下風,技能熟練度那是肉眼可見地往上竄。它的“萬象投影”也終於擺脫了“隻會趴臥打滾”的初級階段,投影出的道兵動作流暢了不少,不僅能揮著小拳頭比劃兩下,偶爾還想耍個帥做個鬼臉——可惜混沌之力操控不到位,鬼臉做出來活像被門夾了臉,麵部抽搐得比打擺子還厲害,每次都能把旁觀的滾債逗得“咕啾咕啾”直樂。
滾債則在麻薯“胡蘿卜加大棒”胡蘿卜是靈草餅乾,大棒是彈腦瓜崩)的政策高壓下,對“選擇性複製”的掌控力簡直突飛猛進。現在的它,能精準複製一顆石子的外形卻不帶半點能量波動,活脫脫一塊“盜版石頭”;能複製一片樹葉的脈絡卻忽略顏色,造出一片半透明的“幽靈樹葉”;最離譜的是,它還能精準提取麻薯身上那股“遇事先慫、遇事就躲”的氣質,凝聚成一個灰撲撲、縮成一團的能量團,遠遠看去就像隻被雨淋濕的流浪倉鼠,氣得麻薯當場跳起倉鼠踢踏舞,把那團“慫氣能量”拍得煙消雲散,還罰滾債抄了十遍“不準複製你爹的慫”雖然滾債根本不會寫字,隻是在地上滾出了十個灰圈)。
但熊孩子的創造力,向來與破壞力成正比,甚至還能超額發揮。
這天,滾債盯著山穀裡那隻“明星級”原生精怪——石頭兔子,眼睛亮得像兩顆偷吃了靈果的夜明珠。這隻兔子堪稱山穀“懶癌天花板”,由惰性能量自然凝聚而成,靈智低到能把自己的影子當成同伴,行為模式比設定好的程序還固定:要麼慢悠悠地“啃草”其實是用石頭嘴巴蹭食地上的惰性能量,半天蹭一口,還經常蹭到自己腳背上),要麼杵在原地發呆,連風刮掉它身上的碎石子,它都得等半炷香才慢悠悠晃一下腦袋,堪稱人畜無害到了極致。
滾債的混沌珠圍著石頭兔子轉了八圈,又對著它那兩隻粗粗糙糙、堪比小石柱的石頭耳朵盯了半晌,一個大膽且欠揍)的念頭在它混沌的意識裡炸開:複製耳朵多沒意思啊,我要讓這耳朵——暫時消失!
它偷偷調動起那絲剛跟“吞噬”“複製”攪和在一起、還沒完全磨合好的“虛無”之力,像瞄準獵物的獵人熊孩子版),死死鎖定石頭兔子的左耳,嘴裡還偷偷“咕嘰”一聲,發動了自己剛琢磨出來的新技能——選擇性虛無!
沒有金光閃閃的特效,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甚至連點風都沒刮起。隻見石頭兔子的左耳部位,空間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揉了揉,那隻硬邦邦、灰撲撲的石頭耳朵,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不是碎成渣,不是化成灰,而是仿佛被人從現實裡用橡皮擦乾淨了似的,連個殘影都沒留下!
石頭兔子對此毫無察覺,依舊保持著半啃草的姿勢,剩下的右耳慢悠悠晃了晃,像是在疑惑“今天的風怎麼隻吹一邊”,然後繼續用它那慢動作節奏,蹭著地上的惰性能量,活脫脫一個沒心沒肺的呆萌選手。
滾債得意地在原地轉了三圈,混沌珠表麵泛起一層亮晶晶的光,瘋狂向麻薯傳遞“快看快看!我超厲害!快誇我!給我餅乾!”的意念。
正在旁邊啃靈草餅乾、監督看熱鬨)的麻薯,嘴裡的餅乾“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鼠眼瞬間瞪得比它的小爪子還大,胡須都驚得豎成了天線:“吱?!這……這是什麼神仙操作?!耳朵呢?兔子的耳朵憑空蒸發了?!)”
它湊過去圍著石頭兔子轉了五圈,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兔子左耳消失的地方,觸感還是硬邦邦的石頭,就是那耳朵死活找不到了。麻薯能清晰感覺到,兔子的左耳沒被摧毀,隻是“存在”這個概念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暫時屏蔽了——就像把書架上的書抽走,書架還在,但書沒了,離譜又神奇!
然而,滾債這新技能純屬“野路子自學成才”,掌控力堪比新手司機開跑車。大約三息之後,那片虛無的空間突然像被按了回彈鍵,“啪嘰”一聲,石頭兔子的左耳完好無損地彈了回來,還在它腦袋上晃了晃,仿佛剛才的消失隻是麻薯的倉鼠幻覺。
石頭兔子依舊慢悠悠地蹭著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滾債不滿意了,混沌珠鼓了鼓,像是在撅嘴:“咕啾!才三息?太短了!再來!)”
它再次催動力量,這次瞄準了兔子的右耳——“唰”一下,右耳也憑空消失了!石頭兔子瞬間變成了個光禿禿的石頭腦袋,圓溜溜的眼睛嵌在上麵,看起來像個被人啃掉耳朵的巨型鵝卵石,滑稽得要命!這次消失時間延長到了五息,回彈時還帶了點“咚”的輕響,像是耳朵自己跳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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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這是練會了‘兔子耳朵消失術’啊!”麻薯看得目瞪口呆,剛撿起的餅乾又忘了吃。
這時,多嘴撲騰著翅膀從天上飛過,本來是想找麻薯蹭塊餅乾,結果一眼瞥見了那隻時有時無耳朵的石頭兔子,鳥嘴張得能塞進三顆瓜子,翅膀都忘了扇,“啪”地一聲摔在草地上,撲騰著爬起來尖叫:“呱?!這兔子是中邪了還是修煉了什麼邪術?!耳朵怎麼跟玩閃現似的?!剛才還兩隻都在,怎麼一眨眼就沒了?!見鬼了啊!)”
就連一直趴在麻薯肩膀上裝死、存在感堪比空氣的小綠,都被這詭異場景驚得微微蠕動了一下,從葉片縫裡露出半隻眼睛,慢悠悠吐出一片沒嚼爛的草葉,像是在表達“這操作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滾債被多嘴的反應鼓舞得更來勁了,混沌珠飛得團團轉,像是在策劃更大的“惡作劇”。它盯著石頭兔子光禿禿的腦袋和慢悠悠蠕動的嘴巴,一個更離譜的念頭冒了出來:讓耳朵消失不夠爽,要是把它的嘴巴也變沒,看它還怎麼蹭草吃!
說乾就乾!滾債深吸一口氣如果混沌珠有鼻子的話),調動起體內那絲還在磨合的“虛無”之力,同時鎖定了兔子的兩隻耳朵和嘴巴——“選擇性虛無,啟動!”
然而,貪多嚼不爛這話果然沒說錯。這次要虛無的目標太多,滾債的能量操控瞬間失衡,就像同時擰三個水龍頭還想控製水流一樣,徹底亂了套!
就在兔子的耳朵和嘴巴同時消失的瞬間,滾債那灰蒙蒙的混沌珠猛地一顫,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它試圖維持的“虛無”力場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痕!那片被虛無籠罩的區域沒有像之前那樣穩定消散,反而像一塊被撕爛的補丁,露出了後麵一絲……漆黑得能吸光、混亂得像打翻了規則調色盤、還夾雜著無數破碎法則片段的虛空!
那道縫隙隻有頭發絲那麼細,存在時間連一息都不到,就像被什麼東西強行按了回去,補丁瞬間愈合,兔子的耳朵和嘴巴也“唰”地一下重新出現,甚至還因為回彈太猛,耳朵在腦袋上晃了三晃,嘴巴還下意識地“哢噠”動了一下,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但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大恐怖、大破滅氣息的意念,如同繡花針般精準刺入了在場所有生靈的意識中——那不是殺氣,不是敵意,而是純粹的“終結”與“歸無”,仿佛能把世間萬物都碾成齏粉,回歸最原始的虛無!
“嗡——!”
一直趴在岩石陰影裡、活得像塊化石的龜爺,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總是半眯著、透著慵懶的眸子,此刻瞪得溜圓,裡麵翻湧著驚濤駭浪,凝重得能滴出水來,跟剛才那個連起床都嫌麻煩的老懶蟲判若兩龜!
它那龐大得堪比山嶽的神識瞬間掃過滾債和那片剛出現過“補丁”的區域,速度快得讓麻薯都沒反應過來,語氣更是前所未有地嚴肅,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小混沌崽子!你剛才乾了什麼?!你竟然撬動了‘歸墟底層廢料場’的屏障?!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憑著本能撕開這玩意兒的縫隙!”
麻薯被龜爺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得一哆嗦,嘴裡的餅乾再次落地這已經是第三塊了),連忙竄到滾債前麵,把這隻闖禍的混沌珠護在身後,小短爪擺得像撥浪鼓:“龜前輩息怒息怒!這傻孩子就是瞎胡鬨,不懂事!它肯定是不小心弄錯了,不是故意的!”心裡卻在瘋狂吐槽:這熊孩子果然是個惹禍精,這下把大佬都驚動了,不會要被丟進歸墟喂怪物吧?
龜爺沒理會麻薯的求情,目光死死盯著滾債,眼神變幻不定,有驚疑,有探究,最後甚至還冒出了一絲……忌憚?就像看到了什麼棘手又奇葩的寶貝,想扔又舍不得。
“歸墟底層廢料場啊……”龜爺咂了咂嘴,喃喃自語,語氣裡帶著點後怕,“那地方可是諸天萬界的‘垃圾桶’,堆積著億萬年來的規則殘骸、大道碎片,還有些死透了的古老世界墳墓,亂得一塌糊塗,連老夫都不願輕易沾染,生怕沾一身麻煩……你這小東西,竟然憑著點本能就撕開了條縫,真是個天生的惹禍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