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沒事了。”蘇晴晴拍著母親的背安撫。
老支書蘇長友拄著拐杖,對著還圍著的村民們喊了一嗓子:“行了!都散了!該乾啥乾啥去!彆都堵在這裡!”
村民們這才嘻嘻哈哈地散開,但每個人走過蘇晴晴身邊,都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村口就隻剩下蘇家四口人,還有蘇長友和李大栓。
蘇晴晴看向蘇長友和李大栓,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支書伯伯,大栓叔,我們借一步說話。”
她又對父母說:“爹,娘,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正事。”
劉翠娥還想說什麼,被蘇大海拉了一把,隻好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家。
榕樹下,隻剩下三人。
李大栓還沉浸在剛才的勝利中,搓著手,興奮地問:“晴晴丫頭,那女乾部被氣跑了,咱們修路的事,是不是可以跟大夥兒說了?讓大家夥兒都高興高興!”
“不行!”蘇晴晴和蘇長友幾乎同時開口。蘇晴晴等老支書說完,才接過話頭,語氣凝重地補充道:“大栓叔,你想想。修路是大事,要動土,要占地,還要從縣裡過手續。今天秦冉吃了這麼大的虧,她的人還在島上,眼睛肯定死死盯著我們。風聲一旦走漏,她都不需要自己出麵,隻要在縣裡哪個環節暗示一句‘資金來源要查清楚’‘程序要合規’,我們這事就得被無限期拖延。在錢沒到手、所有批文沒下來之前,這事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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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友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點:“晴晴丫頭說得對。大栓,你要是管不住你那張嘴,現在就給我退出!”
“不不不!我管得住!我肯定管得住!”李大栓把嘴捂得嚴嚴實實,頭搖得像撥浪鼓。
蘇晴晴看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便道:“行,那你們先忙著。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去吧,注意安全。”蘇長友叮囑道。
蘇晴晴點點頭,轉身便朝著村外那片安靜的防風林走去。
她剛走出沒多遠,身後傳來李大栓壓低了的聲音。
“老支書,你說……晴晴丫頭這到底是認識了什麼神仙啊?”
蘇長友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和篤定。
“她不是認識了神仙,她就是咱們漁光村飛出去的福星。”
蘇晴晴嘴角微翹,加快了腳步。
吉普車顛簸著,車廂裡死一般的寂靜。助手小劉緊緊握著方向盤,手心全是汗,他從後視鏡裡偷偷看了一眼,秦冉正靠在冰冷的車窗上,雙眼緊閉。
“秦組長……”小劉壯著膽子,聲音乾澀地問,“那群刁民……太野蠻了,跟他們講不通道理。我們……現在回招待所嗎?”
秦冉沒有睜眼,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道理?”她輕聲重複,像是在咀嚼這個詞,“你錯了。他們比誰都懂道理,隻是他們的道理,和我們的不一樣。”
她睜開眼,窗外的海麵波光粼粼,映在她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的寒意。“你跟他們講條文律令,他們跟你講誰給過一口救命的水。你跟他們講組織紀律,他們跟你講誰舍命救過全村的人。在這個孤懸海外的島上,上級的任命書,不如一口井、一次舍命的相救管用。”
“那……那我們怎麼辦?”後座一個專家忍不住問道,“就這麼算了?他們這是公然藐視組織!”
“算了?”秦冉慢慢坐直了身體,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淬毒的冷靜。“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她拿出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響。
“秦組長,您這是?”小劉不安地問。
“我在解構這個海島的權力生態。”秦冉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她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詞,“蘇晴晴、守備師、民心……”
她的筆尖在“民心”兩個字上重重一點,然後畫了一個圈,一條線從圈裡引出,最後落在了兩個字上——水源。
她抬起頭,看著前方顛簸的路,聲音低沉而清晰,仿佛在對她的下屬說,又像是在對自己下令:“既然他們所有的凝聚力,所有的‘恩情’,都來自於那口救命的水……那我就要找到新的、能一擊致命的縫隙。我要讓他們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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