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座由“金龍牌”水泥袋堆砌而成的,沉默的、灰白色的山脈,一直延伸到倉庫最深處的黑暗裡,望不到儘頭。
而在山脈旁邊,是泛著冰冷青光的螺紋鋼,一捆捆碼放得比人還高,密密麻麻,像一片永遠不會落葉的鋼鐵叢林。
“咯噔。”
陳建業踉蹌著走進去,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冰冷堅硬的鋼筋,又抓起一把從破損水泥袋裡漏出的粉末。
那粗糲的、帶著重量的觸感,是如此真實。
“這……這……”
他的嘴唇哆嗦著,大腦一片轟鳴。
這麼多物資,就算把整個華國南方的船都調來,不眠不休也要運上好幾個月。
可它們,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這裡。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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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副縣長和辦公室主任,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嘴裡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現在,有底了嗎?”
周定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陳建業猛地轉過身,看著周定國,眼神已經從最初的懷疑、質問,徹底變成了狂熱的崇拜與敬畏。
他不再問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他知道,那答案,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他用力地點頭,眼眶瞬間就紅了。
“有底了!周師長,我……我代表碧海縣幾十萬百姓,謝謝您!謝謝部隊!”
他激動地想去握周師長的手,卻因為太過用力,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緊緊抓住周定國的胳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賀嚴看他這副樣子,哭笑不得:“陳縣長,你這是乾什麼!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
張敬安也笑著說:“建業同誌,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我們把底牌給你看了,接下來,就看你們地方上的了。群眾的動員工作,繁重得很啊。”
“放心!”陳建業一拍胸脯,聲音因極度的激動而嘶啞,“彆說動員,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保證完成任務!我馬上回去開會,今天晚上,我就要讓全縣人民都知道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馬上,把這個能讓全島人民吃飽飯、過上好日子的消息,傳遍每一個角落!
就在這時,一名通訊員臉色煞白,腳步踉蹌地跑了進來,在門口猛地立定,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師長!京城特急電報!”
他的聲音因為急促而變了調,手裡高高舉著一份剛剛譯出的電文。
周定國的臉色瞬間一變,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那份薄薄的電報紙。
隻掃了一眼,周定國那張素來平靜如山的臉,肌肉瞬間繃緊,瞳孔劇烈收縮,連捏著電文的手,都開始無法控製地顫抖。
“什麼?!周老要親自過來?!”
他的聲音都變了。
“是!是!保證完成任務!請首長放心!”通訊員大聲應答,仿佛電話那頭的人能聽到一般。
周定國揮手讓他退下,自己卻像被釘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賀嚴和張敬安看他臉色不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周,出什麼事了?京城那邊的?”賀嚴緊張地問。
周定國緩緩轉過身,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震驚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無上光榮。
“不是壞事。”
他看著自己的兩個老搭檔,一字一句地說。
“是天大的好事!”
他頓了頓,仿佛在消化這個消息帶來的巨大衝擊。
“京城已經正式批準了‘利劍’特彆行動單位的番號、編製,以及所有成員的授勳評定。”
賀嚴和張敬安聞言,都露出了喜色。
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是蘇晴晴那丫頭親自去京城求來的。
“這算什麼天大的好事,不是早就定了嗎?”賀嚴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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