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聲低喝,對著走過來的周老,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身板挺得筆直。
周老對他們和藹地點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讚許道:“好兵。”
推開大門,一股混雜著藥草、皂角和食物的溫暖氣息撲麵而來。
周老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景象,整個人都愣住了。
大禮堂裡燈火通明,上百張行軍床整齊排列。
戰士們或躺或坐,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在看書寫信,還有的圍著一台收音機,聽著裡麵傳出的評書。
整個場麵,安靜、有序,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平和與希望。
這與他想象中,那個人間地獄般的場景,截然不同。
“蘇同誌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原本安靜的禮堂瞬間熱鬨起來。
戰士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當他們看清蘇晴晴身後那位頭發花白、氣度不凡的老人時,所有人都傻了。
緊接著,人群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是……是周老!”
“天呐!我不是在做夢吧?是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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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幾秒鐘,禮堂裡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抽空了。
緊接著,不知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帶著哭腔的驚呼:“周……周老!”
這聲呼喊像一顆炸雷,禮堂裡瞬間炸了鍋!
靠門口最近的幾個戰士,猛地掙紮著想爬起來,卻因為動作太猛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更遠一些的,一個剛毅的漢子,眼淚直接飆了出來。另一個死死咬著嘴唇,肩膀卻抖得像篩糠。
“都彆動!躺好!”周定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壓住了現場的騷動。
戰士們不敢違抗師長的命令,但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杆,激動得滿臉通紅,目光灼灼地看著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周老沒有說話,他邁開腳步,緩緩地走在過道上。
他的目光從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掃過,那些臉上,有蒼白,有虛弱,但更多的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光彩。
走到一個床位前,周定國立刻低聲介紹:“報告首長,這位是東海船舶研究所的張文博同誌,是這次被解救回來的專家之一。”
張文博正激動地看著周老,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周老走到他的床邊,目光落在了張文博那隻緊緊攥著被角的手上。順著他的手臂往上,周老注意到他枕邊露出的一角,那是一張被體溫捂得溫熱的信紙,上麵畫著一隻色彩斑斕的風箏。
他沒有去碰那張信紙,隻是先彎下腰,仔細地替張文博掖了掖被角,聲音溫和得像一位鄰家爺爺:
“文博同誌,辛苦你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好……好!報告首長!我……我很好!”張文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家裡……都好吧?”周老又問。
“好!都好!”張文博泣不成聲,他顫抖著手,從枕頭下摸出那張信紙,“首長您看……這是我閨女給我寫的信……她說……她等我回家……”
周老接過那張被汗水浸濕又撫平的信紙,看著上麵稚嫩的圖畫和歪歪扭扭的字跡,他這位見慣了風浪的老人,眼眶也瞬間紅了。
“好孩子,好好養身體。”
周老將信紙鄭重地塞回張文博手裡,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回去告訴你閨女,她畫的這隻風箏,很快就能在咱們自己造的大船上放飛了,會飛得比她想象的更高、更遠。”
“國家和人民,都等著你們康複回家。你們的功勞,我們記著,曆史也記著,一個都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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