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晴心裡哀嚎一聲。
又來了!打工人打工魂,這萬能的“朋友”什麼時候才能退休啊!
“沒問題!”她臉上笑嘻嘻,心裡苦哈哈,“我朋友說了,為國家創彙,義不容辭!”
一頓飯,在輕鬆又凝重的氣氛中結束了。
回到那個安靜的四合院,蘇晴晴送走了周老的車,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吹著京城夜晚微涼的風。
她感覺自己像個陀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著,不停地旋轉,身不由己。
回到房間,劉姐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熱水。
蘇晴晴洗漱完畢,換上睡衣,卻沒有立刻睡覺。她從軍裝內兜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個黑色的筆記本。
燈光下,她坐在書桌前,輕輕翻開了本子的第一頁。
上麵沒有字,隻有一行用鋼筆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腳印,從左下角,一直延伸到右上角,仿佛在一步步艱難地走向遠方。
蘇晴晴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行腳印,仿佛能感受到畫下它的人,當時那種孤獨而堅定的心情。
她繼續往後翻。
本子裡記載的東西很雜亂。有改良鐮刀和鋤頭的圖紙,旁邊標注著“省力30”;有利用竹子和油布製作簡易集水裝置的設計,旁邊寫著“雨季可用”。
還有一頁,畫著一種奇怪的,像蜈蚣一樣的多節犁,旁邊是幾行狂草般的字跡:
“山地崎嶇,牛馬難行。若以此犁,或可一人耕十畝坡地……可惜,材料不足,屢試屢敗。恨!恨!恨!”
三個“恨”字,力透紙背,仿佛能聽到主人不甘的呐喊。
蘇晴晴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完全沉浸了進去。
林向東就像一個孤獨的探索者,用他那個時代最簡陋的工具,試圖撬開一個全新的世界。他的很多想法,在當時看來是異想天開,但在蘇晴晴這個來自未來的人眼中,卻閃爍著天才的光芒。
有些設計,甚至連她這個23世紀的人,都覺得巧妙得不可思議。
她翻到本子的最後一頁。
這一頁是空白的,隻有在最下方,用鉛筆寫著一行很輕、很淡的小字。
“若有後來者見此,願你腳下,皆是坦途。”
蘇晴晴的眼淚,毫無征兆地,一滴一滴,砸在了那行字上,洇開了一片小小的水漬。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裡,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她哭的不是自己今天的委屈,也不是未來的艱難。
她哭的是那個給她掰紅薯的年輕戰士。
她哭的是那個在山洞裡,用廢鐵拚出土炮的天才。
她哭的是那個在生命的儘頭,依舊希望後來者“皆是坦途”的,孤獨的先行者。
林向東。
蘇晴晴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這個名字。
她慢慢抬起頭,用手背胡亂地抹去眼淚,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在燈光下,亮得驚人。
“林前輩,你放心。”
她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輕聲卻鄭重地許下承諾。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後來者’。”
“你沒走完的路,我替你走。”
“你沒看到的風景,我替你看。”
“這條路,我會讓它變成真正的坦途!讓你圖紙上的犁,耕遍南山的坡地!讓你設計的集水器,蓄滿天降的甘霖!”
“讓你筆下的三個‘恨’字,我蘇晴晴,隻手將其,都變成現實裡,那一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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