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在獨自單挑大boss的伊芙琳小姐,此時的巴麗娜和芬芬爾倒是活的挺歡快。
隻是在露米娜她們二人離開後這奢華而空曠的房間就變得更加的空曠了。
而失去了兩位飯搭子後,就連巴麗娜都感覺自己吃飯不得勁了。
才吃了三份羊排,五塊烤肉,四份蛋糕,順便用一盆湯漱了漱口的巴利娜像一灘失去夢想的史萊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根精致的銀叉,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麵前盤子裡一塊火候完美的肉排。
擱在平時,這小玩意的壽命絕對不會超過三秒。
但現在,巴利娜隻是戳,戳,再戳。
“不好吃……”她小聲地嘟囔,聲音裡滿是委屈,“怎麼感覺送來的飯,好像都不香了。”
一旁的芬芬爾正用一塊柔軟的鹿皮,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手鏈。秘銀打造的鏈條在光線下泛著幽冷的光澤,她頭也不抬地開口。
“因為娜娜和愛麗奧特不在。”
巴利娜的動作停住了,她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芬芬爾:“娜娜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們離開的第二個小時,想她們。”
“誰知道呢。”芬芬爾收起鹿皮,“也許對方的飯比較好吃。”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巴利娜“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在房間裡煩躁地走了兩圈。
“好悶啊!我們出去走走吧!芬芬爾!”
芬芬爾看著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但是,彆再走丟了。”
“怎麼會!”巴利娜立刻挺起小胸脯,拍得邦邦響,“你放心,我的方向感超好的!這次保證不會!”
芬芬爾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將一份地圖放進了自己的小包裡。
......
半小時後,帝都,某個不知名的小巷。
芬芬爾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三岔路口,每一條路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彌漫著一股下水道和受潮香料混合的怪味。
她身邊的巴利娜正撓著頭,一臉茫然地轉來轉去。
“奇怪,我記得剛剛是從這邊過來的……不對,好像是那邊……”
芬芬爾歎了口氣。
她就不該相信巴利娜那張嘴。
然後,她在巴麗娜崇拜的目光下掏出了自己準備好的地圖。
“哇啊啊!地圖!”
巴利娜發出一聲驚喜的叫喊,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差點就要撲到芬芬爾身上。
“我就知道!芬芬爾你最可靠了!”
然而,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預想中芬芬爾指出正確道路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怎麼了?”
巴利娜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出什麼問題了?”
麵對巴利娜的疑問,芬芬爾隻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我拿錯了,這是帝都的中心區地圖”
“啊,那我們怎麼辦!”
“隨便走吧。”她說著,率先選了左邊那條看起來稍微寬敞一點的路。
巴利娜趕忙跟了上去。
帝都的街道就仿佛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她們穿過繁華的主乾道,很快就被各種錯綜複雜的小巷吞沒。
巴利娜對那些琳琅滿目的商鋪和新奇的小玩意兒充滿了好奇,像隻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而芬芬爾則始終與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芬芬爾,等等!”
突然,正要拐進一條更窄巷子的巴利娜停住了腳步,她的小鼻子使勁皺了皺,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邊……感覺好難聞,毛毛的,我們換條路走。”她拉住了芬芬爾的袖子,執意要往回走。
芬芬爾看了一眼那條陰暗的巷子,裡麵堆滿了垃圾,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影在角落裡晃動。
t她沒有多問,隻是跟著巴利娜轉了方向,同時記下了巷口那個畫著一隻斷尾黑貓的酒館招牌。
類似的情況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又發生了兩次。
一次是在一個魚龍混雜的黑市入口,另一次則是在一棟看起來已經廢棄的倉庫附近。巴利娜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憑著感覺說那些地方“讓人不舒服”、“心裡發慌”。
芬芬爾將這些地點一一記在心裡。
她相信巴利娜的這種直覺,那是無數次戰鬥中磨練出的、對危險的本能預警。
就在她們準備找個地方歇歇腳,然後想辦法返回酒店時,一陣壓抑的哭聲和粗暴的嗬斥聲從不遠處的街角傳來。
“行了行了,彆在這裡嚎了!煩不煩人!”
“你女兒自己跟野男人跑了,關我們衛兵隊什麼事!再在這裡妨礙公務,信不信把你一起抓進大牢裡去!”
芬芬爾和巴利娜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隻見兩個穿著衛兵隊製服,卻流裡流氣的男人,正對著一個癱坐在地上的中年婦人指手畫腳。
那婦人衣著樸素,頭發散亂,臉上滿是淚痕,哭得幾近昏厥。
巴利娜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她大步走上前:“你們在乾什麼?”
兩個衛兵斜眼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小矮子”,一個瘦弱,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完全沒把她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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