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是司恬擔憂著急的聲音。
她正站在黃毛身後,不經意看到他的手抓著酒瓶,就要往周肆頭上砸。
周肆聽到那滿懷關切司恬的聲音,他本要抬起的手,故意偏了幾分。
‘呯’一聲,玻璃瓶狠狠砸落到周肆的額頭上。
玻璃四濺而落。
看到這幕,司恬怔在原地,腦子空白了。
鮮豔刺目的鮮血沿著男人額頭的曲線,緩緩流下,從他深邃的眉骨滴落……
“周總!”門口處,張經緯終於帶了一群人走了進來。
看到周肆受傷了,再看到單獨站在他麵前的黃毛,張經緯愣了愣。
不該啊。
就黃毛一個,還能拿個酒瓶砸老板???
想當初,他陪老板練習,見著那些陪練使陰招,老板可是一一擋了回去。
那些個陪練還被打得很慘。
他在台下看得可是呲牙咧嘴,都替那些陪練痛。
周肆能被偷襲,隻能說,他放水了。
一旁的司恬腦子嗡鳴了數十秒,在周肆踉蹌往後兩步時,她的意識終於回籠。
她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地來到周肆身邊,扶住了他那高大的身軀。
她聲音發顫,“我們去醫院!”
張經緯見狀,明白了過來……
這怕就是老板的苦肉計……
博得司恬小姐關心愧疚的苦肉計……
“張助理,快呀,叫救護車!”司恬又喊了聲。
張經緯回神,十分識趣地,並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到底是砸到頭,不可能讓血一直流。
在等救護車時,張經緯拿過急救箱,想著給周肆簡單坐下處理。
但是,他這才剛拿起紗布,就被周肆一個冷眼給瞪了回去。
他拿著紗布,立刻遞給了司恬。
“司恬小姐,你來吧,你應該比我這個大男人細心。”
司恬沒說什麼,接過了紗布,給周肆包紮。
畢竟周肆是因為她受傷,這事也該她來做。
不然她良心也過不去。
司恬看著周肆,輕聲道,“你忍著點,可能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