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看到,一根無比粗壯的金色絲線,從馮四海那龐大的黑色氣運漩渦中延伸出來,如同一條金色的觸手,悄無聲息地,纏繞在了旁邊那位趙立春副市長的手腕上,腳踝上,甚至脖頸上。
趙立春頭頂的官運,本該是堂皇的赤紅色,此刻,卻被這根金線滲透、汙染,赤紅之中,夾雜著一絲絲不祥的、屬於金錢的金色。
他整個人,在氣運層麵,已經成為了馮四海的提線木偶。
蘇晨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這才是馮四海真正的保護傘網絡!
不是靠交情,不是靠利益,而是用這種近乎“魔法”的手段,直接從氣運層麵,將一個個手握重權的人物,變成他商業帝國最忠實的守門犬。
王振華、白狐之流,與這種手段比起來,簡直如同孩童的把戲。
蘇晨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車窗,望向這座剛剛蘇醒的城市。
在他的係統視野裡,以鳳山集團總部大樓為中心,那個巨大的、由馮四海構築的黑色氣運漩渦,正在無聲地旋轉。
而從那漩渦之中,延伸出來的,又何止是纏繞著趙立春的那一根金色絲線?
成百上千,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如同一張覆蓋全城的巨大蛛網,向著四麵八方蔓延。
它們精準地纏繞在市裡各個關鍵部門的要員身上,纏繞在司法、金融、媒體等各個領域的掌權者身上。
這張由“金錢咒縛”編織而成的巨網,將整個南州市的權力中樞,都牢牢地籠罩其中。
蘇晨甚至看到了幾根特彆粗壯的金線,一路向上,延伸到了他所不能窺探的、更高層的雲霧之中。
他終於明白,新領導那句“水很深”的真正含義。
這哪裡是水深,這分明是一片由欲望和罪惡構成的、不見天日的沼澤。任何試圖掙紮的人,都隻會被這張大網越纏越緊,最終窒息而亡,成為沼澤的一部分。
他想起了父親。
當年,父親是否也發現了這張網的存在?他是否也曾試圖用一己之力,去撕開這張網?
蘇晨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片混亂。
如何對抗?
麵對這樣一張幾乎籠罩了整個城市權力體係的巨網,個人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新領導的警告,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你的級彆,還不夠資格參與到這盤棋裡。”
“有時候,活下去,比查明真相更重要。”
是啊,自己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市委辦副主任。在這張巨網麵前,連一隻飛蛾都算不上,最多,隻是一粒隨時會被風吹走的塵埃。
放棄嗎?
像新領導說的那樣,忘掉這一切,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工作,等待時機?
不。
蘇晨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再無半分迷茫。
如果連抗爭的念頭都放棄了,那他就真的隻是一粒塵埃了。
父親用他的名字,留下了進入地下工廠的鑰匙,不是想讓他看到真相後,選擇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手機。
他沒有再看馮四海,而是點開了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名字——趙林。
那位已經晉升為市府辦行政科科長的老領導。
這張網,看起來天衣無縫,但隻要是網,就一定有節點,有空隙。
他需要力量,需要盟友,需要一個能幫他撬動這張巨網的支點。
而趙林,或許就是第一個可以嘗試爭取的對象。
就在他準備撥出電話的瞬間,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新的短信。
發信人,是杜衛國。
短信的內容很短,隻有一句話,卻讓蘇晨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鳳山集團下周有個內部酒會,在‘清流雅集’,不對外。馮四海每年隻親自參加這一次,市裡但凡被他那根金線拴住的,都會到場。地點和具體時間,我稍後發你。能不能進去,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看完就刪,彆回。”
喜歡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請大家收藏:()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