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示弱’布局已成功展開。馮四海的‘威脅咒縛’效果,正在被此虛假模型吸收、誤導。】
蘇晨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
電梯到了樓層,他走出電梯,迎麵碰上了秘書長的秘書小王。
“蘇主任,您可算來了,秘書長正找您呢。”小王看見蘇晨,鬆了口氣。
“秘書長找我?”蘇晨心裡一動,臉上的慌亂卻未減分毫,“知道什麼事嗎?”
“好像是關於下周一個重點項目推進會的事,讓您過去商量一下。”小王說著,有些奇怪地打量了蘇晨一眼,“蘇主任,您沒事吧?看著氣色不太好。”
“沒事,沒事。”蘇晨擺了擺手,強打起精神,“我這就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皺巴巴的t恤,朝著秘書長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進去。
市委秘書長周鴻途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批閱著文件。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蘇晨時,眉頭不易察察地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這副樣子。”周鴻途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秘書長,我……”蘇晨張了張嘴,臉上露出幾分慚愧和不安,“對不起,我……我有點沒休息好。”
周鴻途放下手裡的筆,身體向後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目光如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蘇晨。
蘇晨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低下了頭。
辦公室裡,陷入了一片沉寂。
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像是在敲打著蘇晨緊張的神經。
過了足足有半分鐘,周鴻途才緩緩開口。
“年輕人,有點銳氣是好事。但如果隻有銳氣,沒有與之匹配的城府和手段,那這股銳氣,就不是披荊斬棘的刀,而是割傷自己的劍。”
他的話,說得意味深長。
蘇晨的心,猛地一沉。
他聽懂了。周鴻途什麼都知道。
無論是他昨夜去了廢棄工廠,還是今早遭遇的威脅,甚至是他在樓下那番拙劣的“表演”,恐怕都瞞不過這位市委大管家的眼睛。
“秘書長,我……”蘇晨的喉嚨有些發乾,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行了。”周鴻途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你的那點小聰明,在我麵前,收起來。對付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或許有用。但你想用這種方式,去蒙蔽一頭真正的猛獸,隻會讓你自己看起來更可笑。”
他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喝了口水,眼神重新落回到蘇晨身上。
“馮四海這個人,疑心很重。你今天這番示弱,或許能讓他暫時放鬆警惕,但同樣,也會讓他覺得你這個人,不過如此,可以隨意拿捏。”
“他接下來,可能會換一種方式。不再是這種低級的物理威懾,而是從你最在乎的地方下手。”周鴻途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比如,你的前途,你的家人,或者……你父親當年那些沒查清的舊案。”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蘇晨的心上。
他原以為自己的布局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在周鴻途這樣的老手麵前,竟如同孩童的把戲,被一眼看穿。
“那我應該怎麼辦?”蘇晨的姿態,徹底放了下來,語氣裡,是真心實意的請教。
周鴻途看著他,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欣賞,有惋惜,還有一絲隱藏得很深的……期許。
“引蛇出洞,是兵法裡的險招。既然你已經把蛇引出來了,那就彆想著再把它塞回去。”
周鴻途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蘇晨,望著窗外那片廣闊的天空。
“蛇有蛇道。你要做的,不是跟它比誰的毒牙更鋒利,而是要找到它的七寸。”
“它的七寸在哪裡?”蘇晨追問。
周鴻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知道,馮四海為什麼被稱為‘馮善人’嗎?”
蘇晨搖了搖頭。
“因為他捐的錢,比南州任何一個人都多。他建的希望小學,能從城南排到城北。”周鴻途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一個人,當他把‘善’做成一塊金字招牌,做到人儘皆知的時候,這塊招牌,就既是他的鎧甲,也是他最大的軟肋。”
蘇晨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明白了。馮四海的“功德金光”,是他最強的防禦,但同樣,也是他最怕被玷汙的地方。
就在這時,周鴻途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將手機屏幕,朝向了蘇晨。
屏幕上,是一條剛剛收到的短信。
發信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短信的內容,隻有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蘇晨家樓下那輛被紮了輪胎的老舊捷達。
而在圖片的下麵,還附著一行冰冷的文字。
“周秘書長,您的人,似乎不太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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