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林區區委辦公室裡,氣氛卻截然不同。
陸遠剛剛結束了和蘇紅棉的通話,對方在電話裡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當場表示,明天就派法務和財務團隊進駐星海,以最快的速度敲定所有投資細節。
“陸書記,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蘇紅棉在電話最後,由衷地感歎,“我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持久戰,甚至做好了第一筆投資打水漂的準備。沒想到,你直接請來了一尊真神,一錘定音。”
陸遠隻是笑了笑:“是這個項目本身值得,我隻是那個把它呈上去的人。”
掛了電話,秘書小陳端著一杯新泡的茶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壓抑不住的喜色:“書記,我剛聽說,東升集團的股票,今天下午開盤後就直線跳水,已經跌停了。外麵都在傳,錢東來資金鏈斷裂,銀行上門逼債,他可能要破產了。”
陸遠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在上麵的茶葉,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常鴻的利益集團,就像一個用劣質水泥砌成的堡壘,錢東來是其中最顯眼的一塊基石。現在,這塊基石碎了,整個堡壘的崩塌,隻是時間問題。
他打開了係統麵板。
【對手心理狀態分析:常鴻,震驚90,屈辱80,恐懼70,殺意50……】
那50的殺意,像一根紮在皮膚上的刺,並不致命,卻讓人無法忽視。
陸遠抿了一口茶,茶水溫潤,帶著一絲回甘。
他知道,常鴻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個習慣了掌控一切的人,在被奪走權柄和利益之後,會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危險。明麵上的規則既然已經失效,那對方很可能會選擇,啟動桌麵之下的遊戲。
夜幕降臨,星海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
常務副市長常鴻的辦公室裡,卻依舊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中,隻有指間煙頭的紅點,在忽明忽滅。桌上的電話,一下午響了無數次,有下屬的,有同僚的,還有那些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商人們,他一個都沒接。
錢東來那番魚死網破的威脅,像魔音一樣,在他耳邊反複回響。
他知道,錢東來完了。而一個快死的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辦公室一角的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鐵門。他沒有去拿裡麵成捆的現金和金條,而是從最深處,取出了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的、黑色的文件夾。
他回到辦公桌前,打開台燈。昏黃的燈光下,文件夾封麵上手寫的兩個字,顯得格外猙獰——
“陸遠”。
常鴻翻開文件夾,裡麵是陸遠從政以來的所有履曆,從青陽鎮的一個小科員,到東林區的代區長,再到今天的市委常委。每一頁,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在“青陽鎮”三個字上停留了很久。
那裡,是陸遠開始的地方。一個毫無背景的年輕人,能在短短幾年內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真的像履曆上寫的那麼乾淨嗎?
常鴻不信。
水至清則無魚。隻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有汙點。
他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市長。”
“老九,”常鴻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異常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悸,“幫我辦件事。”
“您說。”
常鴻看著文件夾上陸遠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目光清澈,笑容坦蕩。
“給我查一個人,叫陸遠。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從他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一切。特彆是,他在青陽鎮的時候,跟一個叫‘紅棉資本’的女老板,有沒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要的,不是履曆上的東西。”常鴻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裡透出徹骨的寒意,“我要的,是能讓他身敗名裂,永不翻身的東西。”
喜歡官場影帝:我靠演技平步青雲請大家收藏:()官場影帝:我靠演技平步青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