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新角色卡已激活:深入一線的記者高階版)。】
【角色設定:來自省城一家半死不活的紀實雜誌社的年輕記者,懷揣新聞理想,但又深諳世事艱難。性格略帶執拗與理想主義,善於傾聽,能輕易獲取普通人的信任。】
【專屬技能:1.“共情光環”被動):你的言行舉止將更容易引發采訪對象的共鳴。2.“細節捕捉”主動):消耗少量精神力,可以注意到常人忽略的關鍵細節。3.“安全詞”:激活後,可扮演一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慫包,用於在危險情況下脫身。】
陸遠深吸了一口氣,那股熟悉的、混雜著煤灰與金屬氧化物氣味的空氣,讓他微微皺眉。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卻是第一次,以“林峰”這個身份。
星鋼生活區,與其說是一個居民區,不如說是一座城中之城。它擁有自己的醫院、學校、電影院、市場,甚至有獨立的保安係統。幾十年來,這裡形成了一種封閉而排外的獨特生態,任何一個陌生麵孔的出現,都會立刻引來警惕的目光。
陸遠沒有急於行動。他像一個初來乍到的遊客,背著手,在生活區的主乾道上閒逛。他的目光沒有四處掃視,而是專注地看著那些充滿了年代感的建築。紅磚牆上刷著的褪色標語——“抓革命,促生產”、“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奮鬥”,斑駁的牆皮下,一個時代的記憶若隱若現。
他的腳步不快,帶著一種觀察者的從容。他路過菜市場,看到穿著藍色工裝的老工人們,為了一毛錢的菜價和攤主爭得麵紅耳赤;他路過社區診所,看到門口的長椅上,坐著幾個一邊咳嗽一邊聊天的老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相似的、灰敗的菜色。
【細節捕捉】技能被他悄然激活。
他注意到,幾乎每個垃圾桶旁邊,都扔著幾個印有各種治咳、化痰、護肝字樣的藥盒。他注意到,許多住宅樓的陽台上,都晾曬著中藥的藥渣,那股苦澀的味道,在空氣中若有若無。
他走進一家掛著“星鋼工人俱樂部”牌子的老舊活動中心。裡麵光線昏暗,幾個老人正在打著麻將,劈裡啪啦的洗牌聲是這裡唯一鮮活的聲音。
一個戴著紅袖章、負責看場子的大媽攔住了他:“哎,乾什麼的?”
“阿姨您好。”陸遠立刻切換到“林峰”的角色,臉上露出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他從包裡掏出那本看起來很廉價的記者證,“我是《時代印記》雜誌社的記者,叫林峰。我們想做一期關於老國企輝煌曆史的專題報道,想來星鋼采采風,找點素材。”
大媽狐疑地接過記者證,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時代印記》?沒聽說過。但記者證上的鋼印看起來是真的。她又上下打量了陸遠一番,看他這身樸素的打扮,和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壞人。
“采訪?我們這有什麼好采訪的?都快被時代忘掉嘍。”大媽撇撇嘴,把記者證還給了他,語氣緩和了些。
“阿姨您可彆這麼說。星鋼當年可是咱們省的驕傲,共和國的長子啊!”陸遠立刻接話,語氣裡充滿了崇敬,“我爸就是老工人,我從小就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這次來,就是想把星鋼人當年的那種奉獻精神,寫出來,讓現在的年輕人都好好學學。”
這番話顯然撓到了大媽的癢處。她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那倒是。想當年,我們星鋼……”
陸遠順勢和大媽聊了起來,從當年的勞模事跡,聊到現在的退休生活。他沒有問任何敏感的問題,隻是一個勁地扮演著“崇拜者”和“傾聽者”的角色。
聊了半個多鐘頭,陸遠看火候差不多了,才狀似無意地提起:“阿姨,我聽說生活區東邊那幾棟樓,曆史最久,當年都是勞模住的?我想去那邊拍幾張照片,感受一下當年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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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大媽的臉色微微一變,熱情消減了幾分,“那邊樓太舊了,亂糟糟的,有什麼好拍的。要去拍,去南邊的新樓,那邊漂亮。”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這種有曆史感的老房子。”陸遠堅持道。
大媽見勸不住,也就不再多說,隻是擺了擺手:“隨你吧,彆亂走就行。”
告彆了大媽,陸遠的心卻沉了下去。連一個普通的社區工作人員,對“東邊”都如此諱莫如深,可見劉福生所言非虛。
他按照劉福生在本子上畫的簡易地圖,朝著生活區的東麵走去。越往東走,道路越是破敗,空氣中的那股怪味也越發濃重。路邊的綠化帶裡,植物都像是蒙著一層油膩的灰,無精打采。
終於,他看到了那幾棟被劉福生重點標記出來的紅磚樓。它們孤零零地立在生活區的邊緣,與不遠處那條散發著異味的排洪渠,僅一牆之隔。
樓很舊,牆皮大麵積脫落,露出裡麵深色的磚塊,像一塊塊凝固的血痂。許多窗戶都用木板或報紙封著,顯得死氣沉沉。
陸遠剛走進樓棟的範圍,就感覺到幾道警惕的目光從不同的窗戶裡投射出來。他沒有退縮,而是拿出了相機,裝模作樣地對著一棟樓的外牆拍起照來。
他正在對焦,一個嘶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小夥子,拍什麼呢?”
陸遠回頭,看到一個穿著跨欄背心、手提鳥籠的精瘦老大爺,正眯著眼睛打量他。
“大爺您好,我是記者,想拍點老房子的照片。”陸遠重複著自己的說辭。
“記者?”老大爺冷笑一聲,上下掃了他一眼,“這破樓有什麼好拍的?是想拍我們這又死了幾個人,好回去寫新聞嗎?”
陸…遠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自己碰上正主了。
他收起相機,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與真誠:“大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大爺沒有回答,隻是提著鳥籠,轉身走進了一家黑漆漆的小賣部。小賣部門口,掛著一塊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麵用白漆寫著兩個字:
“奠”……
不,仔細一看,是“奠”字旁邊,還用粉筆加了個“酒”字。
奠酒店?
陸遠的心頭,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快步跟了過去,隻見那家小賣部的玻璃櫃台上,除了零星的煙酒,赫然擺放著一遝遝黃色的冥紙和一捆捆白色的蠟燭。
而櫃台後麵,那個提鳥籠的老大爺,正從一個舊抽屜裡,拿出一疊嶄新的冥幣,遞給一個滿臉悲戚的中年女人。
“又是老張家的?”老大爺歎了口氣,問道。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接過冥幣,眼淚便掉了下來。
陸遠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終於明白,這家店為什麼叫“奠酒店”了。
在這條被死亡陰影籠罩的街道上,賣祭奠用品,或許才是最賺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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