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偽造,你心裡清楚。”李毅飛也站起來,隔著桌子和他對視,“周文凱,我跟你交個底。
你那個u盤,我們已經破解了。
裡麵不止有你自己的賬,還有你給彆人送錢的記錄,收錢人的姓名、職務、金額、時間,一清二楚。
其中涉及廳級以上乾部九人,處級二十三人,國企負責人十七人。”
李毅飛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調查,爭取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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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光是行賄罪一項,就夠你在裡麵待二十年。”
周文凱跌坐回椅子上,額頭冒出冷汗。
他看著那份材料,又看看李毅飛,眼神從憤怒到恐懼,最後變成一種絕望的灰暗。
“我可以配合。”他聲音嘶啞,“但我有條件。”
“你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
“我有!”周文凱突然激動起來,“我知道的事,比你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趙長春,你們知道趙長春為什麼那麼關心江港項目嗎?
因為當年推動這個項目的,根本不是省裡的決策,是上麵的意思!我隻是個執行者!”
李毅飛眼神一凜:“說清楚。”
周文凱喘著粗氣,壓低聲音:“2016年,趙長春還沒退。他帶隊去新國考察,認識了幾個國際投行的人。
回來後就提出要在江省搞自貿區,對標新加坡。
但省裡沒錢,他就牽線搭橋,引進了外資。我,就是那個外資的代表。”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用地審批、政策優惠、國企擔保……每一步,都是按照趙長春定下的調子走的。
劉建明、秦振華,包括你們省裡其他一些人,都是執行者而已。真正拍板的,是趙長春。”
談話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陳默的筆停在本子上,墨水在紙上洇開一個小點。
李毅飛緩緩坐下,盯著周文凱:“你有證據嗎?”
“有。”周文凱說,“趙長春的兒子趙同意,在新國有家公司。
江港項目外資方每年利潤的百分之五,會以谘詢費的名義打到那家公司賬上。
五年了,從來沒斷過。”
他身體前傾,聲音壓得更低:“這筆錢的流水,我留了備份。
就存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裡。隻要你們承諾給我寬大處理,我可以授權你們去取。”
李毅飛沒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茶很苦。
“你的這些說法,我們會核實。”他終於開口,“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算你立功。如果是假的……”
“絕對是真的!”周文凱急切地說,“李省長,我人都在這兒了,沒必要騙你。我隻想少判幾年,早點出去。”
談話進行到淩晨五點。窗外的天色開始泛白。
李毅飛走出談話室時,陳明達等在門外,臉色凝重。
“他說的是真的嗎?”陳明達問。
“需要核實。”李毅飛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但如果是真的,這個案子就大了。”
“趙長春那邊……”
“先不要動。”李毅飛說,“等我向省長彙報後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周文凱說的那些證據拿到手。
瑞士銀行那邊,需要外交途徑協調,你馬上準備材料。”
“明白。”
走廊儘頭,陳默匆匆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李省長,鄭組長那邊有發現。
秦振華銷毀的文件裡,有一份2016年江港項目立項論證會的原始記錄。
參會人員名單裡,有趙長春的名字,後麵標注‘特邀指導’。”
李毅飛接過文件夾,翻開。
泛黃的紙張上,參會人員名單用鋼筆寫著,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趙長春”三個字依然清晰。
職務欄寫著“原常務副省長”,備注欄確實有“特邀指導”四個字。
李毅飛合上文件夾,看向窗外。天亮了,晨光刺破雲層,照在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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