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家林陽什麼人物啊?剛剛才解決了國外殺手的事兒,估計現在正在縣城裡跟那些達官顯貴喝酒吃肉呢,哪有那閒工夫在這兒鄉野裡跟我們扯皮?”
“沒錯,我估計他應該就是敬仰林陽,乾脆就學了那小子的行事作風罷了,小模樣,還真有那麼點兒意思,差點把我們幾個老江湖都給唬住了。”
幾個人說著又笑了起來,氣氛總算是緩和了過來。
不過,既然那個人不是林陽,那麼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這小子林陽,那,剛才那筆賬……”
金貴說到這裡,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人家的地盤兒,拜個碼頭也很正常,可這小子算個什麼東西?
骨頭有幾斤幾兩?
老金冷哼一聲,那雙狹長的眼睛裡閃著凶光。
“我看不如這麼的,這大槐樹村現在不正是要發展的時候麼?咱們要是自己動手,反倒是落人口實,再說咱們還得在這兒乾呢,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真正的林陽耳朵裡,他回來找咱們算賬怎麼辦?
所以,不如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大槐樹村的村長,讓那個叫方海發的孫子替我們把這事兒給辦了。
畢竟我們說破天了,也不過就是講了那麼一兩句話而已,誰也沒動手啊。
吹牛皮又不犯法!
你們說是吧?”
這話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一時間每個人都覺得委屈極了。
“可不是?我不過就是說讓他那女人來陪我們大哥,那女的,我手都沒摸過他就打我,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你說要是咱們真的把那個女的給怎麼地了,挨上一頓胖揍雖然委屈,但是也想得明白,可咱們還什麼都沒乾呢!”
“就是,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走,我們找村長去,讓他來評評理!”
幾個人商量好了之後,揚著腫起來的臉,一臉的“正義”挺著胸膛就往村辦公室的方向走,要給自己申冤。
金貴走在最前頭,輕車熟路來到村辦公室門口。
門沒關,村長方海發正在一大堆資料之間埋頭苦乾,穿著打扮整整齊齊,斜著一隻腳衝著外頭,門口還堆著幾口袋禮物。
一副想把手上的事情乾完,然後就要提著東西,插上翅膀往外飛似的架勢。
“村長,出大事了!”
金貴這一嗓子好比銅鑼開響,喊出來把正在奮筆疾書的方海發嚇得打了個哆嗦。
他按著胸口,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往外一看。
原來不是熊瞎子下山了。
“有話好好說。”
他連忙站起,給幾個人倒水。
大槐樹村即將要開始發展的事情在幾天之前就已經傳開了,所以村裡麵經常有外來人員過來考察,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金貴領著人進了屋之後,用不著他開口,老金幾個人就哇,說自己怎麼委屈,怎麼無辜。
說他們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無處申冤,要是這事不想辦法解決了,就要報警,就要讓大家都知道,大槐樹村民風彪悍,根本就不適合發展。
一邊說,一邊比劃,還拿腔捏調的,要是再有個吹拉彈唱的班子,估計比唱戲都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