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個雖然說不上是什麼遠近聞名的大老板,但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跟訓孫子似的,被訓了一頓,還不知道該回什麼,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們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做生意?
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
金貴鐵了心的要報複林陽。
就算隻是放個狠話,也得充充自己的門麵不是?
一旁的方海發聽了這話之後乾咳一聲。
“我說金老板,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人家林陽也不是記仇的人,你要是真的打算留在我們村裡發展,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把這事鬨得這麼僵。”
金貴脖子一梗,擺出一副流氓姿態。
“不行!我就得告他去!你越是攔著,就越要告。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就是愛才,就是不願意這小子真蹲班房去。
嗬!以為誰在局子裡沒個人脈啊,我乾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了,總歸也算是認識幾個人。
小子,就等著挨收拾吧!”
“哦?是嗎?”
林陽眉頭一挑。
“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金貴瞪著眼睛。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就是誰先認慫誰就輸!
“林陽,你小子有多招人恨,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吧?等哪天你真被關到局子裡去了,你小子就知道厲害了。
在那種地方可真叫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哇,你還以為你能撈得著好?做夢去吧!”
局子裡的事,金貴聽說了不少。
什麼“大記憶恢複法”之類的見不得光的東西,數不勝數,隻有沒聽說過的,沒有他們使不出來的。
多的是豺狼虎豹。
就算是再鐵的漢子落到了他們的手裡,那也有辦法讓他變成個軟蛋。
尤其是林陽這樣的,被關進去之後,叮咣五四挨上幾頓打就老實了。
隻是不知道這小子頂著一副高傲的臉,哭爹喊娘是什麼樣子?
光是想想,金貴就覺得興奮。
一旁的方海發聽了這話之後,收起了要勸著人的意思,同時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兩步。
免得一會兒血濺自己身上。
圍觀的村民們也都瞪大了眼睛挑著眉頭。
沒有一個人敢接話,甚至膽小的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金貴此時此刻說得正儘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藝術當中,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叱吒一聲海波濺起十尺浪花,小小林陽和孽畜有甚分彆?隻見那眼睛一瞪就叫他灰飛煙滅!
心臟激動得好似打鼓,血液衝刷如同激流。
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氣氛的變化,還在,咋咋呼呼,一個勁兒的耍嘴皮子。
“我告訴你,林陽,彆說是局子裡的,就是大院兒裡的人我也認識,你隻要一進去,不管是什麼樣的罪名都能往你身上扣,你以為你能好?你以為你往日的那些個兄弟真能撈得了你?
趁老子還沒有發火,趕緊給老子磕頭道歉,要不然……哼哼!”
就在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天都看不上,地也入不得眼的時候,屋內傳來了渾厚的聲音。
“大院兒裡誰是你的人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