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
原來“返璞歸真”不是靈瞳進化到目不能視,而是讓心靈成為更敏銳的“眼睛”。
他緩緩站起身,指節抵在胸口那道陳年舊疤上——那是七歲時,母親為引開人販子,用碎瓷片割開自己手腕,蘸血在他心口畫下的避邪符。“媽,”他輕聲說,“這次換我護著要守護的人。”
指尖劃破舊疤的瞬間,鮮血如泉湧。
楚風沒有去捂傷口,而是將手按在歸源碑上。
溫熱的血順著碑麵的紋路流淌,那些被詛咒侵蝕的刻痕在血光中泛起微光。
他能“感覺”到,外界的戰況正通過銅扣與碑體的聯係,在他識海投射出清晰的畫麵:蘇月璃鬢角沾著血,灰鴉義眼的紅光暗了又亮,雪狼脖頸的刀傷在滲血,阿蠻的蠱盒裡爬出更多銀背蜈蚣——他們都在撐著,為他撐著。
“我不靠眼見,不依心念,不仗外力。”楚風的聲音震得石室落石,“今日,我以眾生之願為引,重開天目!”
斷崖上,黑衣首領的刀已經貼上雪狼脖頸。
蘇月璃急得幾乎要撲過去,卻見銅扣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
那光不是從扣中射出,而是整枚銅扣化作金核,炸出的氣浪將三人掀得踉蹌後退。
首領的刀“當”地墜地,他抬頭時,瞳孔驟縮——空中不知何時浮起一隻半透明的眼睛,沒有眼白,沒有瞳孔,隻有純粹的意誌凝聚成的輪廓。
那隻“眼”緩緩轉向首領。
沒有光芒,沒有轟鳴,首領突然慘叫著捂住眼睛。
蘇月璃看見鮮血從他指縫滲出,他手中那把刻滿符文的長刀正寸寸斷裂,像被無形的力量碾成了齏粉。
另外兩個黑衣人見勢要逃,阿蠻的銀背蜈蚣早已封住退路,雪狼捂著崩裂的虎口衝上去,一拳砸在其中一人後頸——這一拳他用了七分力,足夠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灰鴉彎腰撿起首領斷裂的刀刃,金屬義眼掃過刀身殘留的符文,突然低笑一聲:“竊目光法?
現在該輪到你們被’吞噬‘了。“
地底,楚風重重跌坐在地。
歸源碑上的詛咒紋路正在消失,新的銘文在血與光中浮現:“守陵不在血,而在心;破妄非為看,而為舍。”小地脈最後的金鱗落在他掌心,涼絲絲的,像一滴未乾的淚。
他望著頭頂岩層,仿佛能穿透層層泥土,看見蘇月璃正將那枚幾乎要裂開的銅扣護在胸口——晨光從石縫漏進來,照在他汗濕的額發上,也照在他心口未乾的血漬上。
那血漬泛著淡金,像團未熄的火。
斷崖上,金光漸漸散儘。
蘇月璃低頭看向掌心的銅扣,先前的裂縫不知何時蔓延成蛛網,細密的紋路爬滿扣身,像隨時會碎成齏粉。
她輕輕撫摸那些裂紋,忽然聽見極輕的“哢”一聲——那是銅扣內部傳來的,仿佛某種封印鬆動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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