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像是寄生。”阿蠻蹲下來,骨鈴在掌心轉了兩圈。
他的指尖泛著青灰色,那是長期接觸蠱蟲的痕跡,“倒像是’認親‘。”他從牛皮袋裡抽出一卷泛黃的殘頁,邊角還沾著暗紅的血漬,“《魂契錄》裡說,古時有’燈奴‘,真心完成傳承儀式的人,即便脫職,也會有一縷心火隨身,叫’影燈‘。”他指腹劃過殘頁上的蟲蛀痕跡,“用來監察後續交接是否純正。
要是新任守護者失職......“
“影燈就會自動回歸,重啟記憶喚醒。”楚風接話,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所以它跟著我,是怕傳承斷在半道?”
“你沒甩掉它。”阿蠻合上殘頁,“你是它的最後保險。”
井裡突然傳來“叮咚”一聲,是灰鴉把什麼東西丟進了水裡。
這個前特務組織的先鋒官不知何時站在台階上,軍大衣敞著懷,露出裡麵黑色的戰術背心:“敵人真正怕的從來不是記憶複蘇。”他彎腰撿起塊碎磚,在地上畫了個圈,“是’可中斷的傳承‘。
他們偽造終止公告、篡改起點,就是要讓守護變成單向消耗——沒人接,自然就亡了。“他抬頭時,眼底有冷光閃過,”可你不一樣,你讓’守護‘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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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過來?”蘇月璃重複。
“對。”灰鴉用碎磚敲了敲地上的圈,“火能燒,也能傳。
你退崗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
所以影燈跟著你......“他突然笑了,那笑容比暗渠的水還涼,”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讓’守護‘有了呼吸的人。“
楚風沉默了很久。
暗渠的水在腳邊流淌,帶著股說不出的腥氣。
他突然起身,往泵站最深處的老控製室走。
門軸生鏽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格外刺耳,灰塵被驚起,在手電筒光裡跳著舞。
操作台上落了層厚灰,楚風用袖子抹出塊空地,露出下麵的銅製按鈕。
他摸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割開左手食指,鮮血滴在灰塵上,暈開暗紅的花。
“一、守護者可辭職。”他在牆上寫下第一行字,血珠順著指尖往下淌,“二、交接須見舊物為憑。”第二行字歪了些,“三、影燈隻認真心,不認名冊。”
最後一筆落下時,他的指尖已經麻木。
塵燈籽粉末還剩半把,他捏起撒在字跡上,紫色煙霧騰起的瞬間,衣領處的火苗突然劇烈跳動。
蘇月璃“呀”了一聲,拽住他胳膊:“看!”
那點藍金光暈竟真的彎成了月牙形,像在笑。
而遠在城東一棟老樓裡,六樓陽台的窗台上,一本蒙塵的電工證突然“嘩啦”翻頁。
泛黃的內頁上,褪色的鋼筆字在月光下泛著微光:“王建國,願傳。”
三日後淩晨,西直門泵站的監控攝像頭閃了閃紅光。
畫麵裡,一個穿連帽衫的青年正蹲在井口邊,手指輕輕碰了碰水麵——那裡浮著半片被水衝來的塵燈籽,泛著淡淡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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