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突然笑了,指節敲了敲殘頁:“真正的線索不在檔案裡。”他轉向灰鴉,“複印二十份,今晚開始,往常去文化宮的老張頭茶攤、公園棋社、乾休所閱覽室各放兩份。”他望著殘頁上的指印,目光像淬了冰,“有些事,有人以為忘了,但牆記得。”
雪狼是在第三天夜裡發現異常的。
他蹲在退休乾部李茂山家的屋頂,瓦片硌得膝蓋生疼。
老人每晚七點準時擦掛鐘的習慣沒變,黃銅鐘擺晃得他眼皮發沉。
直到那幅掛在客廳東牆的山水畫邊緣,突然滲出深色濕痕——
“你沒修好那天的閘。”
李茂山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他踉蹌著湊近牆麵,枯瘦的手指幾乎貼上那些水痕,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枯葉:“我以為......沒人記得了......”
雪狼摸出微型攝像機,鏡頭對準老人顫抖的後背。
後半夜兩點,李茂山開著輛老捷達出了小區,最終停在城北公墓。
雪狼藏在鬆樹林裡,看著老人在一座沒有名字的墓碑前跪下來,肩膀劇烈起伏,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他在和誰說話?”楚風聽完雪狼的彙報,手指在桌上敲出輕響。
會議室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半明半暗。
蘇月璃把頻譜儀推過來,屏幕上是老紡織廠的舊工程圖:“你說對了,圖紙被篡改過。”她放大局部,“墨跡底下有刮痕,原本這裡有條連接墓室和泵房的應急通道。”
楚風的破妄靈瞳再次開啟。
他看見圖紙纖維裡泛著微弱的金光,那是父親工作證上殘留的氣息。
他將工作證按在圖上,低聲說:“爸,該你幫忙了。”
圖紙突然泛起暖黃的光。
被刮掉的線條像春芽破土,從紙纖維裡緩緩生長出來。
蘇月璃的呼吸幾乎停滯:“這條通道......直通主墓室的耳室!”
“他們早知道墓裡有什麼。”楚風的手指沿著新浮現的通道劃過,“所以改數據,抹圖紙,想悄悄搬空。”他抬頭看向眾人,眼裡燃著小火苗,“但現在,輪到我們守規矩了。”
深夜的風卷著槐花香鑽進窗戶。
楚風站在小學教室外,透過玻璃窗看著孩子們趴在課桌上畫畫。
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踮腳往黑板報上添火柴人,火把尖兒被她塗得特彆紅。
她回頭看見窗外的影子,眼睛一亮,舉著蠟筆喊:“大哥哥!
你來看我們的’警惕‘標記嗎?“
楚風摸了摸兜裡的蠟筆,和她手裡那支顏色一模一樣。
他衝孩子們笑了笑,轉身走進夜色。
手機在兜裡震動,是蘇月璃的消息:“通道確認完畢,明晚十點下墓。”他望著遠處漸次亮起的燈火,輕聲說:“這次,我們要讓所有該看見的人......都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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