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靈瞳在暗夜裡緩緩睜開一線,整麵牆突然變得透明——無數細如發絲的熒光脈絡在磚縫間遊走,像血管般有規律地搏動。
每當一行新墨跡在牆麵上暈開,地底便會升起一縷極淡的人形光影,隨著墨跡的舒展逐漸變得清晰,又在字跡乾透的刹那,如晨霧般消散。
“原來是這樣。”楚風摸出根煙點燃,火星在暗夜裡明滅,“不是牆在寫,是那些沒被遺忘的人,借牆在寫。”他望著最後一縷光影沒入牆麵,突然想起金陽廣場那株守歲草——有些東西,土地記得,磚石記得,連時間都記得。
第三日清晨,晨霧還沒散透。
王大爺的驚呼聲穿透整條巷子:“寫完了!最後一行字出來了!”
楚風和蘇月璃擠到近前時,牆麵上最後一行墨跡正泛著水光:“致未來的收信人:若你讀到,請替我說一聲‘我在’。”話音剛落,“轟”的一聲悶響,半片牆皮轟然剝落,露出裡麵嵌著的一隻鐵盒。
鐵盒表麵的紅漆早被歲月啃得斑駁,卻在晨光裡泛著奇異的金屬光澤。
雪狼蹲在警戒線外,肌肉緊繃得像根弦。
他盯著鐵盒看了半晌,掏出對講機:“目標物無爆炸痕跡,無生物危害,請求原地封存。”
直到傍晚,夕陽把老牆染成橘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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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花斑流浪貓跳上窗台,尾巴尖掃過鐵盒縫隙。“滋”的一聲輕響,盒蓋突然彈開——裡麵沒有信件,沒有金銀,隻有一枚停擺的懷表。
表殼內側刻著“民國二十七年七月十七,致永年”,指針永遠定格在一點零七分,正是當年郵局最後一班投遞出發的時間。
“當年郵差姓周,叫周永年。”蘇月璃舉著手機,屏幕上是泛黃的老報紙掃描件,“1945年7月17日,他帶著三百一十七封信件出城,遇到流彈......”她聲音發顫,“報紙說他臨終前攥著郵包喊‘沒送到’,後來郵包和人一起埋在了城外亂葬崗。”
楚風望著鐵盒裡的懷表,雨夜裡看到的熒光脈絡突然在眼前閃過。
他伸手替蘇月璃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有些任務,不是我們完成了,是時間自己走到了頭。”
晚風突然卷起幾片落葉。
楚風抬頭時,看見天際浮起大片鉛灰色雲層,像被誰打翻的墨汁。
手機在褲袋裡震動,是氣象台的暴雨預警:“受暖濕氣流影響,未來三日將有持續性強降雨,城區排水係統或超負荷運行......”
他望著老牆根下新長出的幾株小草,突然想起金陽廣場那株守歲草。
有些東西,土地記得。
而土地底下,還有更古老的記憶。
比如那條埋在老城區地底、鋪著百年青石板的排水暗渠。
此刻,在看不見的地下深處,某段年久失修的石板接縫處,正滲出一線渾濁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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