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雪狼的話依然少得可憐,“我查了七個以前的老工人。有個老頭說,昨天半夜有人穿著市政的衣服去‘借資料’,亮的就是這個。”
徽章已經氧化發黑,圖案是一條斷裂的鎖鏈纏繞著火焰。
“1980年前守灶人內部監察組的標誌。”楚風接過徽章,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紋路,“這幫老古董,身子埋進土裡了,手伸得還挺長。”
“還有這個。”雪狼指了指通風管道,“在城北舊辦公樓的夾層裡發現的,還在動。”
那是一段手機拍攝的視頻。
昏暗的夾層裡,一台老式打字機正在自動運作,鍵盤起伏,色帶還帶著溫度。
它剛剛敲下的一行字是:
【英雄不該有名字,正如神像不該有血肉。】
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靈器”,靠著某種執念在運轉,試圖通過改寫現實的記錄來扭曲人們的認知。
“曝光嗎?”蘇月璃問,“隻要把這些記錄發出去,那篇評論就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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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楚風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時候直接懟回去,反而落了下乘,顯得我們在辯解。既然他們說普通人隻是工具,那我們就讓‘工具’說話。”
三天後,一場名為“我的值班夜”的征文活動在全市各個社區中心悄然展開。
沒有任何官方背書,也沒有高額獎金,隻是簡單地請大家寫下自己在那一個個夜晚的經曆。
楚風原本以為會遇冷,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些泛黃的信紙像雪花一樣飛來。
有小學生用稚嫩的筆跡寫父親深夜出門巡查時的背影;有退休護士回憶自己代替亡夫去簽到時,在泵房裡聽到的水流聲;有便利店老板記錄下守夜人買走的那一杯杯熱咖啡。
四百一十二篇手稿,每一篇都是一段沒有被宏大敘事覆蓋的真實人生。
楚風讓人把這些手稿的原件送到了監督委員會封存,複印件則貼滿了全市每一個公交站點的公告欄。
不需要辯駁,不需要數據。
這些帶著體溫的文字,就是最有力的回擊。
當晚,城北舊辦公樓的夾層裡。
那台老式打字機再次自行啟動,鍵盤瘋狂跳動,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
然而這一次,它打出來的字卻斷斷續續,仿佛陷入了某種邏輯混亂。
最終,它敲下了最後一行字:
【……原來火是從這兒燒起來的。】
“哢嚓”一聲,打字機內部傳出一聲脆響,整台機器像是瞬間經曆了百年的時光,迅速鏽蝕、崩解,化作一堆廢鐵。
而在屋頂之上,一隻體型碩大的領頭鼠正蹲在石碑旁。
它看了看下麵燈火通明的城市,放下嘴裡叼著的銅釘,重新叼起一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禿筆。
它在石碑的空白處,開始工工整整地默寫第一行由普通人寫下的故事。
夜風漸起,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
楚風站在窗前,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雖然這場輿論戰贏了,但他心裡的弦並沒有鬆下來。
此時已是深秋,氣溫驟降。
氣象台預報今晚會有寒潮過境。
而在城市邊緣的監控大屏上,三處位於偏遠山區的供暖泵房,剛才幾乎同時跳了一下故障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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