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殿的門剛打開，陽光裹著清風湧進來，瞬間驅散了殿內的沉靜。
蘇清辭率先走上前，拍了拍戚寒天的肩膀，眼底滿是笑意：“可以啊戚師弟，竟能得宗主親傳，以後可得多帶帶我這煉丹的，說不定還能借你的感知力辨辨藥材！”
林小禾蹦蹦跳跳地湊過來，手裡還攥著剛領到的靈植圖譜，對著洛數九笑道：“洛師妹，雖然你去了典籍庫，但我往後去後山找靈草，肯定會常去典籍庫查資料，到時候咱們還能一起說話！”
歐陽雪也收了平日的銳氣，對著幾人頷首：“往後大家都是親傳，宗門有事也好互相幫襯，我的武庫若有適合你們的基礎法器，也能幫著留意。”
穆昔歸站在一旁，雖沒多言，卻對著戚寒天遞了個眼神，那眼神裡的認可，比話語更顯真誠。
洛數九被圍在中間，臉上露出難得的輕鬆笑意，對著林小禾點頭：“好啊，我在典籍庫也能幫你整理靈植相關的卷宗，咱們正好互相請教。”
她又看向戚寒天，語氣帶著幾分祝賀：“戚師兄，恭喜你得宗主收錄。”
戚寒天聽著眾人的祝賀，嘴角就沒下來過，隻一個勁地笑著回應：“同喜同喜，往後大家都是同門，該我幫襯的地方也絕不會推辭。”
熱鬨了好一會兒，蘇清辭要去煉丹房見長老，林小禾急著去典籍庫占個靠窗的位置，幾人便陸續散去。
最後隻剩戚寒天和洛數九並肩往弟子院走，路上沒了旁人，戚寒天還在笑，那笑意從眼底漫到眉梢，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連空氣中的風都帶著甜意。
洛數九看著戚寒天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笑意，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戚師兄，你今天笑得也太明顯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戚寒天轉過身，拿出那塊木牌，語氣裡帶著後怕與慶幸：“你還記得這塊木牌嗎？”
“我知道，是宗主給你，說有事情可以憑此找玄真長老，找戒律堂。”洛數九疑惑不解。
“既然木牌可以找戒律堂，我想著是不是也可以找問道殿，我想見宗主，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也許是最近好的辦法。”
他想起昨晚在問道殿外的焦灼，喉結動了動：“我在殿外站了快一個時辰，宗主始終沒出來，隻隔著殿門傳了句‘你自去吧，一切皆有定數’。當時我還不懂，隻覺得心更慌了，連帶著今天考核時都忍不住分心看你。”
說到這，他忽然笑出聲，眼裡亮得像落了星光：“直到宗主說要收我為親傳，我才突然反應過來——他早就知道我的顧慮，也知道你的情況！你看，你最後能去典籍庫，既能避開旁人注意，又能安心整理卷宗，這不就是最好的安排？他那句‘定數’，原來是把我們倆的擔憂都算進去了。”
洛數九聽完，垂在身側的手悄悄鬆開，之前攥緊衣角留下的褶皺慢慢平複。她抬眼看向戚寒天，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原來你昨晚是為了這些……那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
戚寒天用力點頭，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放心！以後我是宗主親傳，能接觸到更多典籍，說不定還能幫你找你需要的東西；你在典籍庫也安全，咱們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提心吊膽了。”
風掠過兩人身旁，帶著靈草的清香，把沒說出口的安心與暖意，都揉進了並肩前行的影子裡。
宗門如此安排，是不是對他們兩個的事情已經早起知道了，畢竟自己一來到宗門，宗主就知道分子結構禾他的能力。
而洛數九隱藏修為，在宗主眼裡可能是藏不住的，宗主的修為無人知曉。
洛數九望著遠處陸續散去的弟子，忽然輕聲道：“其實從入宗門那天起，我就覺得宗主不簡單——我刻意壓製修為，連斂息訣都用了最隱蔽的法子，可今天他看我的眼神，卻像是早已知曉一切。”
戚寒天腳步頓了頓，想起剛入宗門時宗主對自己特殊感知力的一語道破，點頭附和：“我也覺得。那天宗主遞給我木牌時，隻看了我一眼就說‘你感知力異於常人，日後需善用’，連我自己都沒摸清的能力，他竟一眼看穿。”
兩人正說著，不遠處傳來蘇清辭和林小禾的聲音——蘇清辭手裡拎著煉丹用的藥鋤，林小禾抱著剛收拾好的靈植標本箱，正往長老院的方向走，路過時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蘇清辭笑著插話：“你們也在說宗主啊？我剛去煉丹房時，長老還跟我提了一嘴，說宗主閉關那幾十年，出來後氣息就變得深不可測，連幾位長老都看不透他的修為。”
林小禾眼睛一亮，湊過來壓低聲音：“我聽靈植長老說，上回有外敵闖山門，宗主就站在殿門口沒動，隻揮了揮袖子，那外敵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擋在山門外，連宗門的結界都沒碰著！長老們私下猜，宗主說不定已經到渡劫後期了，隻是從沒在外人麵前出過手，才沒人敢確定。”
歐陽雪和穆昔歸也恰好從武庫方向過來，聽到這話，歐陽雪補充道：“武庫長老藏著幾卷上古功法，說隻有渡劫期的修士才能翻開，上次宗主去武庫，隨手就把最厚的那卷拿起來翻了，長老當時都驚著了。”
穆昔歸也點頭：“陣法長老推演過，宗主的靈力波動能覆蓋整個宗門，這隻有渡劫後期的修士才能做到。”
洛數九和戚寒天對視一眼，心裡的疑惑瞬間解開——難怪宗主能看穿他們的情況，原來修為早已到了如此境界。
蘇清辭拍了拍戚寒天的肩膀：“你現在是宗主親傳，以後說不定能多接觸到宗主，到時候可得幫我們探探口風！”
林小禾也笑著說：“我收拾完東西就去典籍庫找洛師妹，咱們到時候再聊宗主的事！”
說完，蘇清辭和林小禾便拎著東西往長老院走，歐陽雪和穆昔歸也各自離去。
夕陽下，又隻剩戚寒天和洛數九兩人。
戚寒天看著洛數九釋然的神色，笑著說：“原來宗主早就知道一切，卻沒點破，還幫我們安排了最安全的路，以後咱們真的不用再擔心了。”
洛數九點頭，嘴角的笑意比之前更真切：“嗯，有宗主在，這裡就是我們的安處了。”
風再次吹過，帶著晚歸弟子的笑語，兩人並肩往弟子院走，腳步輕快，心裡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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