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鐵幕深鎖困孤子,舊檔塵封啟驚瀾_退休滿級大佬的養崽日常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 綜合其他 > 退休滿級大佬的養崽日常 > 第33章 鐵幕深鎖困孤子,舊檔塵封啟驚瀾

第33章 鐵幕深鎖困孤子,舊檔塵封啟驚瀾(1 / 2)

禁閉室的門在陸建國身後沉重地關上,隔絕了走廊裡最後一絲微弱的光線和聲響。狹小的空間重新被絕對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死寂填滿。空氣裡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消毒水殘留的刺鼻氣息,混合著他自己身上傷口散發的、被繃帶捂住的淡淡血腥與藥味。他背靠著冰冷粗糙的水泥牆壁,身體因劇痛和極度的疲憊而微微顫抖,緩緩滑坐在地。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左臂傷口深處那頑固的灼痛,此刻如同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在反複穿刺攪動,每一次心跳都帶動著更劇烈的搏痛,衝擊著他搖搖欲墜的意誌。冷汗早已浸透裡衣,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但比這肉體痛苦更甚的,是啃噬著他五臟六腑的恐懼與絕望。

孫隊長刮取藥粉樣本時那冰冷的眼神,那句“化驗結果說了算”,如同淬毒的冰錐,反複紮進他的腦海。化驗!一旦師部醫院分析出那藥粉成分的異常,哪怕隻是證明其強效遠超尋常草藥,都將成為指向娘最致命的鐵證!張參謀那深藏疑慮的目光,警衛戰士無聲的監視,還有那份關於“地主蘇禾”的冰冷檔案……所有的線索都如同無形的絞索,正一點點收緊,而絞索的另一端,牢牢係在千裡之外那個瘦弱而堅韌的身影上!

通風報信?插翅難逃!他現在是籠中困獸,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坦白?將娘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寧可自己被撕碎,也絕不能!娘用命換來的藥在治愈他的傷口,卻也成了懸在娘頭頂的利劍。巨大的無力感和錐心的自責幾乎將他淹沒。他算什麼兒子?非但不能庇護娘於風雨,反而因自己的存在,將娘拖入了這致命的漩渦!

黑暗中,他死死咬住下唇,口腔裡彌漫開濃重的鐵鏽味。娘那雙深潭般平靜的眼睛在意識深處浮現,那眼神裡沒有恐懼,沒有責備,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沉靜的悲憫。算籌無聲……娘,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破這死局?心火在冰冷的鐵幕下煎熬,幾乎要將他的靈魂都焚燒殆儘。他蜷縮在牆角,像一頭受傷的幼獸,在絕望的黑暗中,徒勞地尋找著一絲微光。

靠山屯生產隊的隊部,是屯子裡唯一一座像點樣子的磚瓦房,但也年久失修,牆皮斑駁脫落。此刻,屋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劣質煙草味。老支書趙有田佝僂著背,坐在那張磨得油亮的破舊辦公桌後麵,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煙霧繚繞中,他那張布滿深刻皺紋的臉顯得更加愁苦凝重。

桌上攤開著一本厚厚的工分簿,但他布滿老繭的手指卻無意識地在桌麵上焦躁地劃拉著,目光時不時瞟向牆角那個上了鎖的、落滿灰塵的舊木櫃。

劉寡婦那失魂落魄、語無倫次的哭訴,如同魔咒般在他耳邊反複回響:

“算盤珠子……紅的……滿地滾……”

“他……在算……蘇禾看著他算……”

“不能說……爛肚子裡……冰……冷……死絕……”

每一個破碎的詞,都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狠狠捅進他記憶深處那個早已被歲月和刻意遺忘封死的鏽鎖裡!攪動著裡麵早已凝固發黑的血汙和令人窒息的恐懼!

蘇家大院!那個暴雨傾盆、電閃雷鳴的夜晚!他當時還隻是個半大小子,是蘇家的長工。半夜被淒厲的慘叫和混亂的砸打聲驚醒!他和其他幾個長工縮在冰冷的通鋪上,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聽見正院方向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怒罵、重物倒地的悶響……還有……還有一種極其清脆、冰冷、密集的……珠子撞擊聲?劈裡啪啦!像冰雹砸在瓦片上!但又不一樣……那聲音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性和絕望!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雨還沒停。整個蘇家大院死寂一片。是幾個膽子大的村民先發現的。正廳裡……滿地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粉碎,青磚地上……是早已凝固發黑的大片大片的血跡!像潑灑的墨!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在那片刺目的暗紅血泊裡,散落著無數顆暗紅色的……像是玉石又像是木頭做的……算盤珠子!每一顆都沾著黏稠的血汙,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詭異的光澤,真像一顆顆……凝固的血珠子!

當時帶人衝進去的,是區上來的人……還有……趙老栓他那個在區上混事的遠房堂哥!他們臉色鐵青,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現場每一個驚魂未定的人。趙老栓那個堂哥,聲音像結了冰碴子,對著所有人,一字一句地吼道:“蘇家通匪,抗拒清算,已被正法!昨晚的事,誰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給老子爛在肚子裡!誰敢往外吐一個字,蘇家就是下場!全家死絕!”

“全家死絕!”這四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了當時每一個在場人的靈魂深處!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好奇和憐憫。蘇家幾十口人……一夜之間……沒了!無聲無息!連個響動都沒在屯子裡傳開!隻有那片血泊,和滿地滾動的、沾血的暗紅珠子,成了所有目擊者午夜夢回時最深的夢魘!而“算盤珠子”和那個冰冷的威脅,成了屯子裡一個無人敢觸碰、甚至無人敢回想的絕對禁忌!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麼多年過去了,老支書以為自己早就忘了,或者說,強迫自己忘了。他當上了支書,帶頭批鬥過蘇禾,看著這個曾經的少奶奶被踩進泥裡,似乎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立場,就能徹底擺脫那個雨夜的陰影。他默許了王翠花的發瘋,甚至隱隱希望她就這麼瘋下去,把那個可能存在的秘密徹底帶進墳墓。

可劉寡婦帶來的這幾句瘋語,像一隻從地獄伸出的鬼手,猛地撕開了他自欺欺人的偽裝!王翠花……她看見了!她看見了那晚的算盤珠子!她聽見了那冰冷的威脅!甚至……她可能看見了更多!她不是無緣無故瘋的!她是被活活嚇瘋的!被那個血腥的夜晚和那句“死絕”的威脅嚇瘋的!

“蘇禾看著他算……”這句話像毒蛇一樣鑽進老支書的耳朵。蘇禾……她當時在場?她看見了什麼?她和那晚的事……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他”……又是誰?

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時代洪流裹挾、身不由己的沉重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老支書淹沒。他感到一陣眩暈,旱煙袋“吧嗒”一聲掉在桌上。他佝僂著背,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他顫抖著手,摸索著腰間掛著的一串生了鏽的鑰匙,哆嗦著,好半天才找到對應牆角舊木櫃的那一把。

鑰匙插進鎖孔,發出艱澀的“哢噠”聲。老支書深吸了幾口帶著濃重煙味的空氣,仿佛在積蓄勇氣。他猛地用力,拉開了沉重的櫃門!

一股陳年的灰塵和紙張黴變的氣味撲麵而來。櫃子裡堆放著一些早已過時的文件、泛黃的報紙和一些零碎雜物。老支書渾濁的眼睛急切地搜尋著,枯瘦的手指在雜物中顫抖地翻找。終於,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他的指尖觸到了一個硬硬的、用厚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他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將那東西抽了出來!牛皮紙包裹上沒有任何標記,落滿了厚厚的灰塵。老支書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灰塵簌簌落下。他顫抖著,一層層剝開那堅韌的牛皮紙。

裡麵,是一個邊緣已經磨損、顏色發黃發脆的硬紙板檔案袋。檔案袋的正麵,沒有任何文字標識。但老支書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當年區上的人離開後,他偷偷藏起來的!裡麵裝著……裝著關於那晚的……一些“東西”!是現場遺留的?還是後來調查的隻言片語?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也不敢看!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東西不能見光!會死人!

他死死攥著這個輕飄飄卻又重逾千斤的檔案袋,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掙紮和一種被逼到絕路的茫然。王翠花的瘋語,劉寡婦的驚恐,蘇禾那深不可測的平靜……還有那個遙遠的軍營裡,陸建國身上那包神奇的藥粉……這一切,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收緊,而這張發黃的舊檔案袋,很可能就是網上的一個死結,或者……一個足以掀翻一切的驚雷!

他該打開嗎?打開了,會看到什麼?會引來什麼?老支書佝僂的身影在昏暗的隊部裡劇烈地顫抖著,如同風中殘燭。窗外,靠山屯的春日陽光明媚,而他手中緊握的,卻是來自那個血腥雨夜的、冰冷刺骨的寒流。

禁閉室的黑暗濃稠如墨,將時間也凝固了。陸建國蜷縮在冰冷的牆角,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煎熬如同兩把鈍鋸,反複切割著他殘存的意誌。孫隊長刮取藥粉樣本時那冰冷的鑷子尖,張參謀審視檔案時那銳利的目光,警衛戰士無聲的監視……這些畫麵如同跗骨之蛆,在腦海中反複閃現,帶來一陣陣窒息般的絕望。

娘……不能有事!這個念頭如同黑暗中唯一燃燒的火種,支撐著他瀕臨崩潰的意識。通風報信是死路,坦白更是死路。他必須在這鐵桶般的囚籠裡,找到一條生路!一條既能保全自己至少暫時保全),更能護住娘周全的生路!

絕望催生急智。在極致的黑暗和壓力下,陸建國混亂的思緒反而如同被投入激流的泥沙,在劇烈的衝撞中,一些碎片開始沉澱、凝聚。他猛地想起娘在晨光中編織蟈蟈籠時,那枯瘦手指翻飛間的韻律;想起她處理自己傷口時,眼神裡那種洞悉傷處深淺、肌理走向的專注;更想起她將藥包塞進自己口袋時,那平淡話語下蘊含的、不容置疑的籌算——“三天一換”。

籌算!

娘那深潭般平靜下的籌算之力!

仿佛一道微弱的電光撕裂了絕望的黑暗。陸建國混沌的大腦瞬間抓住了一絲靈感。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要算!像娘那樣算!算這軍營鐵幕的縫隙,算張參謀的疑慮,算藥粉化驗的流程,算自己能利用的一切籌碼!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紛亂如麻的線索在腦海中急速梳理、推演:


最新小说: 1994:我在美國做文豪 貴女重生,被陰濕權臣盯上了 卦算太準很傷身,我狂薅太子氣運 我一條惡龍,你讓我善墮? 重生去隨軍,全家日子紅紅火火 假千金聽見真千金心聲後 七零重生改嫁絕嗣大佬,渣夫急眼了 南城梟雄:我的江湖逆襲 侯門春色 陰陽宗主,我的修為是全宗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