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勁兒來,他忍不住笑:“小靳啊……以後你打算去哪兒發財?”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心裡有數——還能去哪兒?鐵定是高處!
果然,靳澤峰隨口一答:“高盛龍國分公司,總裁。”
“……”
王鼎天嘴張得能吞下一整隻燒鵝,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彈出來。
進出口公司?是挺牛。
可跟高盛比?那叫螢火比皓月!
更彆說——人家直接坐上了總裁寶座!
一步登天?不,這簡直是坐火箭!
王鼎天腦子裡嗡嗡響,回憶翻江倒海——他當年從基層乾起,熬了三十年,每天加班到半夜,熬成今天這副模樣,累得像條狗。
再看靳澤峰,前腳還在摸魚打牌,後腳一躍成為副總,現在倒好,直接乾到全球頂級投行的掌舵人?
他不是奮鬥上來的——他就是躺贏的天選之子!
“人這一生,拚的不是努力……是抱對大腿!”王鼎天喃喃,心服口服。
“小靳……啊不對,靳總!以後發達了,可彆忘了兄弟我啊!”
“哪能呢?以後您就是我貴人,常聯係。”
靳澤峰被誇得耳根發燙,有點不自在。
“那行,我先走了。
得去見見大勇和鬱鴻明,道個彆,然後就直奔魔都報到。”
辭職信已經遞了,他不打算多待。
這趟告彆,必須親自去,當麵說清楚。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出發。
“我送你!”王鼎天立刻站起來,腰都挺直了。
以前?靳澤峰進出辦公室連杯茶都未必有。
現在?王鼎天恨不得一路鞠躬把他送出門。
人家現在是天上飛的龍,他連仰望都得踮腳!
公司門口,兩人揮手道彆。
靳澤峰一轉身,直接打開手機叫了個車,直奔鬱鴻明那破舊廢品站。
半路上,順手撥了宇文大勇的電話。
沒說為啥,就一句:“出來聚聚,有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然後,宇文大勇聲音發顫:“……你又惹禍了?”
所以宇文大勇二話不說,直接踩油門往鬱鴻明那破爛堆奔去。
說巧不巧,靳澤峰也剛到,倆人幾乎是前後腳撞在廢品站門口,愣是撞了個麵對麵。
宇文大勇一看見他,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你這咋了?出啥大事了?彆慌!有我跟鬱鴻明在,天塌下來也能給你頂住!”
靳澤峰卻像吞了啞藥,隻憋出一句:“進去說。”
這話一出,宇文大勇心裡那小貓爪子撓得更歡了——明明有事,還不肯直說,玩神秘是吧?
但他也沒多問。
他雖傻,但不傻到不懂分寸。
朋友心裡堵得慌,你非要撬開嘴問個底掉,那叫關心嗎?那叫作死。
他懂,也忍著。
“喲,都來了?”
鬱鴻明眼皮都沒抬,躺在躺椅上晃蕩,話都懶得說全。
這倆人天天來,跟回自己家一樣,他早免疫了。
宇文大勇和靳澤峰更不客氣,自己找凳子一坐,熟得跟老房東似的。
宇文大勇手更快,順手抓起桌上蘋果,哢哧就是一口,邊嚼邊含糊道:“這蘋果甜,老鬱你這水果是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