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老板娘的第一批“員工”】
快遞單備注:請簽收後,立刻給它們取工牌。
林綿抱著樹枝,衝到霍星瀾辦公室:“我要在露台種橘子林!”
男人正開視頻會,聞言對鏡頭道:“抱歉,老婆喊我去種樹,會議暫停十分鐘。”
股東們集體石化,卻沒人敢反對——
誰讓公司剛上市,股價靠“橘子故事”連拉三個漲停。
露台秒變“工地”。
行政部搬來七個大花盆,後勤部送土,IT部貢獻澆水壺,
林綿蹲在地上,拿小鏟子和泥,臉被太陽烘成粉橘。
霍星瀾卷起襯衫袖子,陪她一起挖坑,
兩人額頭貼額頭,泥巴沾到對方鼻尖,像回到小學生勞動課。
橘子汽負責“監工”,尾巴掃來掃去,把泥土推平,
林綿趁機把狗爪按進濕土,留下梅花印,
再插上“園藝主管”小牌,正式任命橘子汽為“橘子林CEO”。
傍晚,公司群裡發起投票——
給七棵橘子樹取名。
候選名五花八門:
【橘子多多】【橘子發發】【橘子不禿】【橘子可愛】【橘子暴富】【橘子躺贏】【橘子愛你】
林綿糾結症發作,把決定權交給狗:
七張紙條擺地上,讓橘子汽踩,踩中哪個算哪個。
狗轉圈三圈,一屁股坐在【橘子愛你】上,
眾人高呼:“土味但甜!”
林綿笑出眼淚,轉頭看霍星瀾:“那就叫‘橘子愛你’,好不好?”
男人低頭,在她沾泥的鼻尖親一下:“好,因為它也代表我。”
夜裡七點,城市燈海初上。
霍星瀾推掉飯局,帶她去江邊吃“橘子小船燒烤”。
攤主是小情侶,把橘子掏空,塞進牛肉粒、芝士、洋蔥,再上火烤,
橘子皮焦香,芝士拉絲,像把黃昏拉進夜色。
江風卷著水汽,吹亂林綿劉海,霍星瀾伸手替她理,
指尖順著鬢角滑到耳垂,輕輕捏了捏:“累不累?”
她搖頭,眼睛亮得像被橘子汁洗過:“今天是我人生裡最忙也最甜的一天。”
男人笑,從口袋掏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
是下午股東會決議,
他大筆一揮,在空白處寫了一行:
【即日起,林綿女士擁有公司1%的“橘子股”,分紅用於買橘子、喂狗、哄老公開心。】
林綿讀完,把紙貼在胸口,像貼住一整片橘子海。
夜裡九點,回家。
電梯門一開,走廊鋪了暖暖橘燈,
橘子汽衝在前麵,卻發現門口多了一隻半人高的快遞箱——
寫著:【給橘子汽的蜜月禮物】
拆開,是一台自動投球機,
按下開關,橘色小球“嗖嗖”飛出,狗瘋了,滿屋狂奔。
林綿笑得蹲下,霍星瀾趁機把她打橫抱起,跨過“狗球戰場”,
一路抱到臥室,門一勾,反鎖。
“夫人,今天的複利還沒算。”
“嗯?”
“利息七倍,一共五十六下,先收一半。”
林綿沒來得及抗議,唇就被封住,
橘子味在口腔炸開,像把一整天的熱鬨壓縮成一顆小小糖心。
吻到缺氧,他鬆開一點,鼻尖蹭她鼻尖:“剩下的,留到阿爾卑斯,連本帶利。”
她軟在他懷裡,手指揪著他襯衫扣子,聲音像被橘子糖黏住:“好,我去收行李,帶狗,帶橘子,還帶你的心。”
夜裡十一點,月亮罐終於罷工,燈光暗下去。
窗外,新種的橘子樹在風裡輕輕搖,影子投在臥室牆,像一群偷偷旁聽的小家夥。
林綿窩在霍星瀾臂彎,拿手指在他胸口寫單詞:
orange、ocean、only……
寫到第七個,他抓住她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寫完沒?”
“沒,最想寫的還沒出現。”
“那繼續。”
她抬眼,眸子裡盛著碎碎的光,輕聲補完全句:
“forever.”
男人低笑,收緊手臂:“簽收,一輩子有效。”
午夜十二點,城市徹底安靜。
橘子汽終於玩累,趴在投球機旁,小球拱在它鼻子邊,像守著小小星球。
臥室門縫裡漏出一線橘光,
偶爾傳出極輕的笑聲,像汽水“噗呲”一聲,又甜又短暫。
夜風把未散的橘子香吹向遠處,
吹過花海隧道,吹過32樓露台,吹過剛寫好的“forever”,
最後落在那片還未親眼所見的西西裡橘子園——
月光下,花正開,果正甜,
而他們的故事,
才剛剛按下“持續上新”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