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集:能乾的女婿,不太習慣的沈家父母_重生秦建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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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集:能乾的女婿,不太習慣的沈家父母(1 / 1)

日子像鬆花江初春開化的冰淩,看似緩慢,卻在不知不覺中流動起來。秦建國徹底融入了師大職工院這個小小的世界。他不再是那個風塵仆仆、背負著巨大秘密的歸來者,而是沈教授家那個話不多、但手腳極其勤快的女婿。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微光還未完全驅散夜幕,秦建國便已悄無聲息地起床。他動作輕緩,生怕驚擾了身旁因學業繁重而晚睡、此刻正蜷縮著深眠的沈念秋,以及在小床上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兒子石頭。他熟練地捅開蜂窩煤爐子,坐上裝滿冷水的鋁壺,然後拿起角落裡的竹編菜籃和各類供應票證,融入黎明前寂靜的街道。

國營副食店門口往往已經排起了不長不短的隊伍,大多是和他一樣起早買菜的老年人或家庭主婦。秦建國沉默地排在隊伍裡,目光銳利地觀察著櫃台上有限的菜品。他學會了分辨哪種大白菜更緊實耐放,哪種土豆不容易發芽,也能在肉鋪師傅那不耐煩的吆喝聲中,迅速指出自己想要的那塊肥瘦相間、性價比最高的豬肉。他支付票證和零錢的動作流暢自然,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絲毫看不出幾個月前,他還是個在老林子裡與狼蟲虎豹、與更危險的“規則”周旋的獵人。

買菜歸來,爐火正旺,水已燒開。他會先衝上一杯熱乎乎的麥乳精,端到剛剛醒來的沈念秋床邊,看著她睡眼惺忪、帶著幾分依賴地小口啜飲。然後,他開始準備一家人的早餐。熬得濃稠噴香的小米粥,或是煮得軟硬適中的掛麵,配上李素珍自己醃製的、切得細細的醬黃瓜或雪裡蕻,偶爾還會有他排隊買來的、剛出籠的饅頭或花卷。他的手藝談不上精湛,但食材本身的味道和那份用心,讓平凡的早餐也充滿了暖意。

沈懷瑾和李素珍起初還有些不習慣,尤其是沈懷瑾,看著曾經在山野間馳騁、身上帶著草莽氣息的女婿,如今圍著爐台和菜市場轉,心中滋味複雜。但秦建國做得極其自然,沒有絲毫的扭捏或不甘,仿佛這本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漸漸地,他們也就接受了這份體貼,甚至開始依賴。李素珍肩上的家務擔子輕了許多,臉上也多了些笑容。沈懷瑾則能在清晨多享受片刻安靜閱讀的時光,不必為這些瑣事分心。

早餐過後,沈念秋匆匆趕往學校上課,沈懷瑾也去了係裡。李素珍會帶著石頭在院子裡曬太陽,和鄰居聊聊天。而秦建國,則開始了他的“城市探索”和“育兒時間”。

他並沒有真的閒著。照顧石頭之餘,他背著兒子,像個最普通的市民一樣,用腳步丈量著長春的街道。他不去那些繁華熱鬨的主乾道,反而更偏愛鑽進那些彎彎曲曲的胡同、老舊的企業家屬區,以及自發形成的、管理相對鬆散的邊緣集市。

他仔細觀察著那些偷偷在街角支起小車賣茶雞蛋、烤地瓜的小販,看他們如何與偶爾出現的市管人員周旋;他留意著一些臨街住戶悄悄打開的窗口,後麵可能擺放著一些自家做的粘豆包、手工納的鞋墊,或者是從特殊渠道弄來的、不要票的雞蛋;他甚至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據說頗有門路的“倒爺”,如何與人快速地在巷子深處完成一筆關於電子表或的確良布料的交易,眼神銳利,動作迅捷。

這些景象,與他記憶中前世那個商品經濟大潮洶湧的時代相比,原始得如同蹣跚學步的嬰兒,但卻充滿了野草般頑強的生命力。他默默地記下不同區域的人流特點、潛在的需求、以及那些遊走在灰色地帶的“行規”與風險。這些信息,都在他腦海中慢慢彙聚、分析,為他未來可能的選擇做著無聲的準備。

下午,通常是秦建國和石頭的專屬親子時間。他會帶著兒子去附近相對空曠些的地方,比如地質宮前的小廣場,或者南湖公園的邊緣。他不再隻是編草蚱蜢,而是開始用他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給石頭講述那些經過“改良”的山林故事。

“石頭,你看那棵樹,”他指著不遠處一棵老榆樹,“在爸爸待過的老林子裡,有一種會跑的樹,晚上會把根從土裡拔出來,悄悄挪地方……”

“爸爸,樹怎麼會跑呢?”石頭仰著小臉,烏溜溜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奇。

“因為它肚子裡藏著小鬆鼠一家,樹怕獵人找到小鬆鼠,就帶著它們一起搬家啦。”秦建國麵不改色地將一個略顯陰森的山精野怪傳說,改編成了充滿童趣的童話。

他也開始教石頭辨認一些簡單的植物,告訴他哪種野草的葉子可以止血,哪種樹的果實小鳥最愛吃。他將獵人的觀察力和生存智慧,用最淺顯的方式,潛移默化地傳遞給兒子。石頭對他越來越依戀,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晚上也非要纏著秦建國給他講故事才肯睡覺。

沈念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那份因巨款而來的不安,漸漸被這種平淡真實的幸福所衝淡。她發現,秦建國並非隻有山民的粗獷和冒險家的果決,他對家庭、對兒子,有著超乎她想象的耐心和溫柔。這種反差,讓她對他更加著迷,也更加確信,無論未來選擇哪條路,這個男人都有能力守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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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安頓好石頭睡下後,沈念秋沒有立刻埋首書堆,而是坐到了正在就著台燈翻閱一張舊城區地圖的秦建國身邊。

“看你天天在研究,有什麼頭緒了嗎?”她輕聲問道,順手將他茶杯裡涼掉的水續上熱的。

秦建國放下地圖,揉了揉眉心,將白天在自由市場看到的一些情況,挑了些不那麼敏感的說了。“地方不好找,合適的更少。太紮眼不行,太偏僻沒客流也不行。而且,政策這東西,像春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他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焦慮。

沈念秋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說道:“說起來,我們係裡那個王援朝,就是寫《黑土魂》的那個,他前幾天遇到麻煩了。”

“哦?”秦建國抬起頭,表示關注。

“他那篇小說,不知怎麼被係裡一位思想比較保守的老師看到了,批評他基調灰暗,過多暴露陰暗麵,不符合主旋律,要他深刻檢討,甚至可能影響畢業分配。”沈念秋歎了口氣,眉宇間帶著對同學處境的同情,“現在創作環境是鬆動了些,但界限在哪裡,誰也說不清,一不小心就可能碰線。”

這件事,像一顆投入秦建國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不一樣的漣漪。他之前那個關於利用“先知”進行文學創作的模糊念頭,再次浮現,並且變得更加清晰和……具有誘惑力。

他知道,未來幾年,將是文學,尤其是“新時期文學”的黃金時代。無數後來享譽文壇的作家和作品,都將在這段時間破土而出,引發巨大的社會反響。那些作品,不僅帶來名聲,也能帶來相當可觀的稿費收入。而且,文學創作,相對於做生意,顯然更“清白”,更符合沈家這個知識分子家庭的“身份”,也更能規避政治風險。

他腦海中迅速閃過幾個名字和作品梗概。有一篇反映改革開放初期個體戶艱難創業的中篇小說,似乎叫《馬路天使》?作者後來憑借這個一炮而紅。還有一部描寫東北工業城市變遷的長篇小說的開頭部分,充滿了厚重的曆史感和掙紮的人物群像……這些作品的具體細節在他前世的記憶裡已經模糊,但核心的衝突、人物的典型性、以及那種與時代脈搏緊密相連的氣息,他卻依稀記得。

如果……如果他能把它們“寫”出來呢?

這個念頭讓他心跳微微加速。這不僅僅是為了錢,更是一種在新時代找到自身位置、甚至獲得話語權的途徑。而且,這種方式,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家裡,有更多時間陪伴念秋和石頭。

“創作確實不容易,”秦建國順著沈念秋的話說道,眼神若有所思,“既要貼近現實,又得把握好分寸。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可能越需要一些能給人希望、反映普通人真實生活和奮鬥的作品。”他看似隨意地評論著,心裡卻已經開始飛速盤算。

他沒有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這需要更周密的計劃。他需要仔細回憶那些未來會成功的作品的“靈魂”,然後用自己的語言和經曆去填充、去再創作,使其既符合時代的審美,又不會因為過於“先知”而引人懷疑。他還需要了解投稿的渠道,稿費的標準等等。

“是啊,”沈念秋並未察覺丈夫內心的波瀾,隻是感慨道,“王援朝就是太執著於苦難了,其實生活中也有很多溫暖和向上的東西。”

“嗯,”秦建國點點頭,將地圖折好,握住她的手,“彆想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家現在這樣,挺好。我先慢慢熟悉著,機會總會有的。”

他熄了台燈,室內陷入黑暗。身旁是妻子均勻的呼吸聲,隔壁房間傳來嶽父輕微的咳嗽和嶽母收拾東西的窸窣聲,窗外是城市夜歸人模糊的腳步聲和遠處隱約的火車汽笛。

這一切構成了真實的人間煙火。秦建國閉上眼睛,山林的血雨腥風、交易時的緊張窒息、一路的警惕奔波,仿佛都成了遙遠的背景。此刻,他身處溫暖儘管擁擠)的家,守護著摯愛的家人,並且,一個模糊但充滿可能性的未來,正在他心中悄然勾勒。

他清楚地知道,無論是選擇那條充滿煙火氣的個體經營之路,還是嘗試著踏上那條看似風雅實則同樣需要運籌帷幄的文學之路,他都必須步步為營。但這個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氣和平靜。他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夜色漸深,秦建國在腦海中反複推演著各種可能性,直到倦意最終將他拖入沉眠。明天,又將是在這座北方城市裡,為守護這個小家、並尋找其更好未來而踏實前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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