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安靜瞬間籠罩了全場。
高台上,包括清玄宗在內的所有高層修士都僵在原地,沒人再敢開口,剛才那聲“哢嚓”太過清晰,林默下手之狠,遠超他們的預料。台下更是一片死寂,連老百姓的呼吸聲都快聽不見了。
林默看了眼地上的丹霞宗執事,索性解除了他頭頂的紅燈。“啪嗒”一聲,執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脖子以詭異的角度歪著,顯然已經斷了。
但他畢竟是修士,一時還沒斷氣,眼睛在眼眶裡翻來翻去,滿是痛苦與恐懼。
其實林默剛才已經收了力道,可偏偏反手那巴掌沒控製好位置,正好抽在了對方太陽穴上。
此刻的執事腦子裡一片眩暈,意識都開始模糊,就算沒死,也離咽氣不遠了。
看到這場景,林默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即轉頭對身後的羅昊說道:“看,要像這樣才對嘛,力道得用在點子上。”
這話剛說完,他突然抬眼看向高台,手指撓了撓下巴:“對了,要是我說,這丹霞宗執事才是被魔修奪舍的那個,你們大家信嗎?”
信?信你奶奶個腿!
清玄宗的執事氣得聲音都發顫,心裡又驚又怕。
林默這分明是故意找茬,都把人抽成這樣了,還拿“魔修奪舍”當借口問他們信不信,這不是明擺著羞辱人嗎?
他站在高台上,隻覺得渾身彆扭,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林默這麼狠,當初說什麼也不接這趟任務,更不該主動跳出來出頭。
一開始他對林默滿是怒意,可當看到林默一巴掌就把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丹霞宗執事抽得半死,那點怒意瞬間被膽怯壓了下去,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炎神宗的執事和其他幾人也都沒吭聲,就那麼愣愣地站著,眼神裡滿是忌憚。
見眾人沒一個敢說話,台下百姓也鴉雀無聲,林默撓了撓頭,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把“鍋”甩得更像回事。
他醞釀了一會兒,突然從空間裡摸出一本日記本,正是沈青禾的那本。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翻了幾頁,特意停在記載魔修描述的那一頁,慢悠悠看了片刻。
全程沒人敢打擾,高台上的人、台下的百姓都盯著他。
等合上日記本,林默又掏出一把小刀和一瓶墨水,走到倒在地上的丹霞宗執事身邊。他蹲下身,蘸了點墨水,直接在執事額頭上刻了個歪歪扭扭的“魔”字。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對著高台揚了揚下巴,語氣理直氣壯:“你們看,這就是證據,他才是被魔修奪舍的,我這是在除魔衛道啊!”
林默這一連串動作,看得高台上幾人徹底無言以對。
“太他媽囂張了!”
這念頭不僅在清玄宗執事心頭翻湧,更是在場所有人的共同想法。林默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把“肆無忌憚”寫在了臉上,根本沒把這些正道宗門的臉麵放在眼裡。
至於先前很嘚瑟的蕭文,此時蔫了吧唧的,像個小鵪鶉一樣縮在人群之中,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大丫頭。他心裡慌得一批,生怕林默他們注意到自己。
就在這時,炎神宗的那位執事對著幾人分彆傳音:“我已用傳訊玉將現場情況上報,依我判斷,此人實力絕非我們能對付。咱們還是先完成收徒之事再說。”
話一出口,幾人紛紛應和:“好,就依道友所言。”
清玄宗那位執事當即坐了回去,隨著他落座,其他人也緩緩退回原處,重新坐下,顯然都默認了先擱置此事、優先完成收徒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