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衣著破舊的道士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宛如晴天霹靂般劃破山穀。那聲音穿透了陰影與靜謐,驚得我差點失控跳起,汗毛都倒立了。他平日裡總喜歡自我耍酷,連打個招呼都懶得理會,偏偏這一次突然怒吼,仿佛山林中猛獸長嚎,讓我誤以為茅山派的高手真的已到,來得救我們於危難之中。
令人意外的是,四周的草叢竟微微顫抖,細碎的葉片隨風輕擺,宛如潛伏的敵人正伺機而動。空氣瞬間變得緊繃如弓弦,令人窒息。我隻覺得心跳如擂鼓,驚懼中又多了一份不安。
霍千夜看到此景,臉色驟變,驚懼交加。他立刻後退幾步,腰間一抹銀光閃過,抽出一柄彎刀,擺出拚死抵抗的架勢:“彆走近!小心我劈了你們!”他那雙眼睛如黑曜石般犀利,滿是戒備與怒火。
就在這時,衣衫襤褸的道士猛地轉身,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一抹陰謀得逞的狡黠笑意。目光鎖定在擋在我們麵前的霍千夜的女弟子身上,口中高聲喝道:“先抓住那女子,帶回茅山,養個佳話!讓她做我小老婆!”話音剛落,他還對我擠了擠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暗示我:趕快撤退,彆留戀。
我瞬間領悟他的意思:明智的做法是先退!那名叫若煙的女子聽到此話,臉色驟變,狠狠一抖身形,像一隻靈巧的豹,迅速跳入不遠處的草叢中。她身後正是陰森的僵屍洞,那陰暗空間似乎蘊藏著死神的低語。
我和邋遢的道士二話不說,迅速衝入山洞,心跳砰砰如鼓擂。在躍入僵屍洞之前,我偷偷瞥見他在那隻已被焚得乾乾淨淨的僵屍王旁稍作停留,然後迅速追了過去,仿佛每一步都算計周到。
回頭一看,竟然有幾隻千紙鶴從草叢飛出,輕飄飄地在空中舞動,然後緩緩升高,消失在天際——原來那些“千雲鶴”是由邋遢道士布置的“偵察信號”。我心頭一震,暗暗感歎:看來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任誰也難逃他的掌控。
這個人真是天生的騙術大師,江湖中人都敬畏他的一手邪術。剛開始,他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瘋狂虛張聲勢,狐假虎威,卻突然來個聲東擊西,把我當成了棋子。這場逃亡,就像山頭上的飛鷹,飄逸迅捷。
他的嘴皮子真是厲害,連邪修大佬霍千夜都被他忽悠得愣頭愣腦,真是不服不行。我一邊拚命奔跑,一邊暗暗發誓:以後得提防這個家夥,免得他哪個不留神就把我出賣了,還得幫他數錢,真是比我的汗毛還細密的心機。
終於,我們破洞而出,衝出了陰森的山洞。外麵皎潔的月光如水洗般清澈,灑落在山林間,銀輝灑滿一地。邋遢道士抬頭望著皎潔的天幕,喝彩似的叮囑:“一路向北,拚命跑!千萬彆讓那老東西追上,否則完了!”他的聲音堅定而焦急。
我趕緊點頭,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外麵卻傳來霍千夜崩潰似的怒罵:“該死的茅山雜碎,竟敢騙我!看我……撕了你們!哼哼!”空氣中都似乎彌漫著他的憤怒火焰。
估計霍千夜被邋遢道士嚇得不輕,等他反應過來,我們已經跑得遠遠的。一路疾馳,好似脫韁的野馬,劈風斬浪,滿天星辰也似乎為我們加油助威。
終於,我們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邊,體力已到極限,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疲憊讓我們癱倒在地,衣衫濕透,風乾又濕,似乎拚儘全力也難再前行。我爬到溪邊,將腦袋埋入清涼的泉水中,喝得酣暢淋漓,嗓子快要冒煙。
喝飽了水,我一躍而起,整個人融入到溪水中,身軀被冰涼包裹,頓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邋遢道士也隻喝了幾口水,隨即跳入水中,用雙手劃水,咕嚕咕嚕地暢快一番。
“哎喲,我的天,吳劫,這次跑得我腿都快斷了。你說,要是參加馬拉鬆,咱們能不能捧個冠軍?”他調侃著,用笑聲掩飾那一抹疲憊。
我白了他一眼,漂浮在水麵上,懶洋洋地回嘴:“冠軍我不知道,但你呀,彆再叫我陪你折騰了,我都快被你坑死了。剛剛那場逃亡,差點丟了性命,得提醒你,以後彆惹我發飆。”
他哈哈大笑,搖搖頭:“吳劫,你彆得意,我以前幫你找到那隻四百年的蛇靈,自己一分錢都沒掙,還被唐老板趕了出來。這次雖然凶險,但也是靠我智慧,驚險中取勝?嘿嘿——那屍丹你相信搞定了嗎?”
我心中暗自歎服:他確實幫了大忙,至少比我靈活多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正要開口,他突然猛地一頭紮入前方水潭,掀起一陣水花。當他浮出水麵時,手裡夾著兩條大魚,得意洋洋:“先填飽肚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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