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傾聽著安仔細聲碎語,嘴角劃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狡黠弧度,低聲問道:“沒什麼大事?隻是之前幫我們老板看了個風水,順便提到他身子不太對勁。聽說吳少爺醫術高明,能為人治病,所以我就趕來了。”
話音剛落,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如黑雲壓頂,低沉而冷靜地對虎子叔說道:“送客。”
虎子叔聞言,立即起身,將一箱厚厚的鈔票鄭重遞到安仔手中,示意他快走。空氣中略帶一絲壓抑的靜默,隻剩鈔票翻動的聲響。
安仔突然變得慌亂,腳步踉蹌,焦急辯解:“吳少爺,這算什麼?我遠道而來,您就這樣打發我走?——求您了,咱們還能再談談嗎?”
我陰冷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若你不如實相告,我絕不會搭理你。”
他滿臉懇切,嘴唇微微顫抖,硬撐著:“吳少爺,我說的都是真話……真的就隻是這樣。我們老板被人用了邪法,臥病多年,根本動彈不得。找了無數高手,無果。隻得走投無路,才想到求您出手幫忙。”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絕望與誠意,仿佛淒涼的海浪不斷衝擊著我心頭。許多江湖秘術,非我所期望介入的事,特彆是邪術一旦牽扯進來,結仇的風險便如陰雲壓頂。
我的思緒凝重,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憑什麼是我?你以為我閒著沒事乾?港島風水大師如雲,為何千裡迢迢跑到我這裡?更彆提治病,雖說我懂點醫術,但絕不是他們口中的高手。”
安仔的臉色變得更加難堪,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吳少爺,請您幫幫忙。我們老板的病情況危急,三天前突發高燒不退,第二天開始從毛孔裡不斷滲血,愈演愈烈。請了不少高手都沒用,特彆是兩個港島的高人,甚至說他中了邪。我們知道破了同行的法術會有仇家報複——但,求您,幫幫忙,好不好?為了報答咱們的信任,出價高昂——整整三百萬!這可不是輕易能拿出來的數字。”
我心中一震。邪術?毛孔裡滲血?這等怪異的情形,著實讓我心中泛起疑雲。我或許可以幫,但也意味著我得涉險。
我凝視著安仔,語氣冷靜卻隱隱帶著淩厲:“你以為我會白白出手?我又不是閒得發黴的老怪物,幫你們解決這些問題,得付出代價。”
“求求您,少爺……”安仔一下子跪了下來,雙手攥緊衣角,眼眶泛紅,“隻求你幫幫忙,事成之後,錢我們都出得起。若不行,咱們也不再打擾,保證絕不泄露您的身份。”
我深吸一口氣,沉吟良久。這世上,像我這樣身兼風水與醫術的怪人,不似江湖中人那麼風平浪靜。虎子叔在一旁略顯猶豫,低聲提醒:“少爺,這事太危險了。你知道港島紛爭不斷,那地方暗流湧動。更何況,邪法一旦解開,可能引發血雨腥風的報複,樹敵太多,名聲會受損。”
我皺眉反駁:“你想得太保守了。再說,距我和師父的約期隻剩四個月,如果不能籌夠一千萬,師父會怎麼看?難不成揍掉他的四合院?我告訴你,三百萬雖高,但換取一線生機,值得一試。老羅曾說:‘富貴險中求’,這行走的路,從來都不平坦。年輕時遇到的所有危難,沒有一次不是拚命一搏。”
虎子叔麵露焦慮:“少爺,港島實在太危險了,那邊……您還是不要去了。”
我沒有一絲猶豫:“先搞清楚狀況再決定。行不行,得實際了解之後再說。”說完,我揮手示意,帶著虎子叔返回屋內。
安仔迎上前,連連點頭:“吳少爺,您們考慮得怎麼樣了?要是放心不下,我可以再給您加五十萬訂金,湊夠一百萬。剩下的兩百萬,事成之後一次付清。”
我端坐下來,銳利的眼神注視著他:“說說你們老板的詳細情況,看有沒有我可以解決的辦法。”
安仔頓時精神一振,趕緊詳細描述:“我家老板三天前突發高燒,之後就一直臥床不起。第二天開始,從毛孔裡不斷滲血,情況愈發嚴重。請了不少高手,都無濟於事。特彆是兩個港島的高人,斷定他中了邪、被邪術所害,但誰都查不出具體是什麼邪術。風水大師的名望震動華夏,找不到他們,隻能靠我帶你幫忙。”
我極度好奇,追問:“毛孔滲血?怎麼回事?血是怎麼從身體裡走出來的?”
“從身上的毛孔中不斷滲出血來,嚇得我差點吐了血。用布擦掉,不一會兒又滲出來。送醫院檢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隻能不斷輸血。難得遇到如此古怪的病,命算是保住了,但痛苦指數直線上升。”安仔眼中帶著焦急與無助。
我皺眉,繼續追問:“除了毛孔出血外,有沒有說鼻孔或嘴裡也出來血?”
“暫時沒有,隻是血一直在毛孔裡流淌,像個血人,觸目驚心。”他答得語調哽咽。
這情況罕見,乃我所未見。心中暗自揣測:“此事危險得很,必須弄清真相。”我沉默片刻,終於點頭:“既然如此,我去看一看。但你們必須保證,信息絕對保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我出手。”
“放心,除了我和老板外,沒有彆人會知道。”安仔鄭重承諾。
我轉頭對虎子叔說:“準備證件,明天就出發港島。”
虎子叔猶豫片刻:“少爺,您確定要去嗎?那裡……太危險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先了解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說罷,帶著他返回屋內。
不到片刻,安仔已付了整整一百萬的訂金。下午時分,我們三人踏上了飛往港島的飛機。
誰曾料想,這次旅途,居然差點讓我身陷荒涼海島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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