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諸天奉律令_花間修羅:我靠汙染成聖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45章 諸天奉律令(2 / 2)

空氣仿佛凝固了片刻。

下方花海中,一株原本安靜搖曳的夢魘妖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花瓣無風自動,發出細微的、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荊青冥終於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冰冷的黑色火焰在靜靜燃燒。

“黑煞界…玄陰宗…”他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確認一個無關緊要的地名。

“他們似乎認為,古老的、流血的‘淨化’,才是唯一的真理。”荊青冥的嘴角,勾起一絲極其微小的、冰冷到極致的弧度,“他們用數千條性命和一份檄文,來質疑我的律令。”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那朵白焰黑蓮無聲浮現,緩緩旋轉,聖潔的火焰與幽暗的蓮心形成詭異而強大的對比。

“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何為新的‘真理’。”

“傳令。”荊青冥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力,瞬間傳遍了整個露台,甚至隱隱回蕩在花境上空。

“枯榮軍第一縱隊,即刻集結。”

“目標:黑煞界,玄陰宗山門。”

“任務:踐行《無間律》第一條——凡濫殺‘可控汙染者’及無辜者,視同悖逆律令,當受天罰。”

“執行方式:無需多言,踏平山門,誅絕首惡。將其宗主及參與此次清剿決策、執行的核心長老,儘數懸掛於山門廢墟之上。以他們的血與魂,告訴黑煞界,也告訴諸天萬界——”

荊青冥的指尖,那朵白焰黑蓮驟然光芒大盛,一股凜冽的殺意混合著浩瀚的法則威壓衝天而起,攪動上方風雲。

“——違我律令者,當有何種下場。”

“另,”他補充道,“令第二縱隊同步出發,清掃黑煞界其他參與屠戮的勢力,標準同上。第三縱隊接管黑煞界秩序,搜尋幸存的可控汙染者及無辜者,接入花境贖罪營或妥善安置。”

“行動務必迅捷、徹底。我要在十二個時辰內,看到玄陰宗的山門,從黑煞界的地圖上徹底抹去。我要讓那份檄文,變成他們自己的墓誌銘。”

冷酷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仁慈,隻有鐵與血的裁決。

遺塵穀主心中巨震,即便早已料到境主的反應不會軟弱,但如此酷烈、如此直接、如此高效的雷霆手段,依舊讓他感到一絲寒意。但他立刻壓下心緒,深知這正是立威之時所需的態度。他猛地躬身,聲音鏗鏘有力:

“謹遵境主律令!屬下即刻去辦!”

說完,遺塵穀主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前去傳達指令,調兵遣將。

很快,整個無間花境仿佛一台精密的戰爭機器,開始高效運轉起來。

位於花境東側的枯木軍營地區域,地麵微微震動。一具具高達數丈、由漆黑枯木與慘白獸骨構築而成的枯木守衛,眼窩中亮起猩紅的光芒,從沉眠中蘇醒,沉默地列隊。它們身上纏繞的毒藤妖花也隨之活化,散發出致命的芬芳。

一些氣息強悍、身上帶著不同程度汙染特征卻神智清明的修士贖罪營中的佼佼者或被吸納的花境戰士),披掛上特製的、能引導和增幅他們力量的鎧甲,手持兵刃,沉默地彙入枯木軍的隊列之中。

一股肅殺、冰冷、混合著死亡與妖異生機的氣息,凝聚成肉眼可見的灰綠色煞雲,在軍營地上空彙聚。

沒有戰前動員的呐喊,隻有絕對的沉默和服從。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一支由三百枯木守衛、兩百名花境戰士組成的精銳縱隊便已集結完畢。為首的將領,是一名半張臉覆蓋著青色鱗片、眼神銳利如鷹隼的中年男子,他曾是遺塵穀的一位高手,如今對荊青冥忠心不二。

他抬手,向前猛地一揮。

一道巨大的、扭曲的光門在軍陣前方撕裂空間展開,門內是光怪陸離的空間亂流。

枯榮軍第一縱隊,邁著整齊而沉重的步伐,如同沉默的死亡洪流,開赴空間之門,目標直指黑煞界!

緊接著,第二、第三縱隊也開始相繼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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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荊青冥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對他而言,這並非一場戰爭,而是一次執法,一次對舊時代頑疾的冷酷切除,一次用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向諸天宣告新秩序的到來。

他的目光,仿佛已經穿透了無儘虛空,看到了玄陰宗山門在枯木軍的鐵蹄下化為齏粉的景象。

諸天奉律令。

律令之下,順昌逆亡。

這,便是他荊青冥的方式。

枯榮軍出征的肅殺之氣,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席卷過無間花境,自然也驚動了某些地方。

贖罪營區域,那片被特殊陣法籠罩、氣息壓抑的土地上。

蘇清漪正艱難地將一塊碩大的、不斷散發著微弱吸力的黑色礦石搬到指定的堆積點。粗糙的岩石磨破了她的手掌,血漬與灰土混合在一起,汗水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浸濕了粗糙的灰袍。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和此地彌漫的駁雜氣息,讓她幾乎虛脫,全憑一股不願倒下的意念強撐著。

就在這時,她感受到了那股衝天而起、冰冷決絕的殺意,以及遠處軍營地方向傳來的、令人心悸的空間波動和沉默行軍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直起身,望向那個方向,儘管層層陣法阻隔,她什麼也看不見。但那股氣息,她不會認錯——那是屬於荊青冥的力量意誌,冷酷,強大,不容置疑。

“看什麼看!新來的!”旁邊一名監管的冷麵女修厲聲嗬斥,手中的鞭子虛空一甩,發出清脆的破空聲,“枯榮軍出征,踐行境主律令,也是你能窺探的?趕緊乾活!”

周圍幾個同樣在勞作的“贖罪者”麻木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似乎早已習慣。他們中有人低聲嘟囔:“不知又是哪個不開眼的界域撞槍口上了…也好,殺得狠些,咱們這裡的日子或許還能安穩點…”

另一人嗤笑:“安穩?做夢吧。進了這裡,要麼贖清罪孽爬出去,要麼變成花肥。外麵殺得天翻地覆,跟咱們也沒關係。”

蘇清漪身體一顫,默默收回目光,咬緊牙關,再次用力扛起一塊礦石。沉重的壓力讓她纖細的腰肢幾乎彎折。

踐行律令…出征…

她忽然明白了。是《無間律》頒布出去了,並且,立刻遇到了挑戰。而荊青冥的處理方式,是如此的直接、霸道、血腥。

這讓她想起了天火遺跡中,他那句冰冷的“誰才是累贅?”,以及那掌控生滅的白焰黑蓮。

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在她心中蔓延。有恐懼,有震撼,有一絲微不足道的、因為自己選擇留下而產生的奇異安心,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茫然和刺痛。

她所在的蘇家,昔日何嘗不是因為恐懼汙染、急於尋找靠山,而做出了短視甚至卑劣的選擇?若當初…若當初有另一種可能,有像“無間花境”這樣的地方和《無間律》這樣的規則,她的家族,她的選擇,是否會不同?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被身體的疲憊和現實的殘酷壓垮。沒有如果。她如今已身陷囹圄,家族前途未卜,而外麵的世界,正以一種更激烈、更殘酷的方式,因那個她曾經拋棄的男人而改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贖罪營中,活下去,扛下去。

與此同時,花境核心區域,荊父所在的靜室內。

老者已經蘇醒,正靠坐在軟榻上,喝著侍女送來的湯藥。他的氣色恢複了不少,但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憂思和困惑。

方才那股凜冽的殺意和空間波動,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手中的藥碗微微一顫,湯汁灑出些許。

“外麵…這是…”荊父看向旁邊侍立的一位花境修士,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他一生平凡,何曾感受過如此規模的征戰殺伐之氣。

那名修士恭敬地回答:“荊老先生不必擔憂。是境主大人下令,枯榮軍出征,前往黑煞界執法,踐行《無間律》。”

“《無間律》?青冥他…”荊父更加困惑,他昏迷期間,似乎發生了太多他無法理解的事情。他的兒子,那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有些內向卻善良的花匠兒子,如今竟能一言決定一方世界的征伐?執法?律令?

修士簡單地將《無間律》三條內容以及黑煞界違逆之事說了一遍。

荊父聽完,沉默了良久。他看著靜室外隱約可見的、生機與死寂並存的奇異景象,再回想兒子如今那深不可測的力量和冷酷的眼神,最終長長地、複雜地歎了口氣。

“這孩子…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他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擔憂,但深處,似乎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驕傲?或許還有一絲隱藏極深的、關於血脈宿命的了然。

露台上,遺塵穀主再次悄然出現,恭敬彙報:“境主,第一縱隊已全員進入空間通道,預計一炷香後抵達黑煞界玄陰宗外圍。第二、第三縱隊已完成集結,隨時可以出發。”

荊青冥微微頷首,目光依舊看著遠方,仿佛他的視線已經追隨著他的軍隊,投向了那片即將被鮮血與火焰覆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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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萬枯玄光鏡’,投射玄陰宗戰場實景。”他淡淡吩咐。

“是!”

遺塵穀主領命,雙手掐訣,打出一道道玄奧的法印。

隻見露台前方的虛空一陣扭曲,光芒彙聚,很快形成一麵巨大無比、光滑如鏡的光幕。光幕之中景象飛速流轉,穿透層層空間阻隔,最終定格——

那是一片陰森晦暗的山脈,煞氣濃鬱,一座巨大的、由黑色巨石壘砌而成的宗門依山而建,無數陣法光暈閃爍,正是玄陰宗山門。此刻,山門內外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護宗大陣已然全力開啟,黑色的光罩如同一個倒扣的巨碗,將整個宗門籠罩其中。光罩之內,人影攢動,無數玄陰宗弟子麵色倉惶地奔跑著,加固著陣法,各級長老聲嘶力竭地呼喝,試圖穩定軍心,但恐慌的情緒依舊不可抑製地蔓延。

山門上空,玄陰宗宗主,一個麵容陰鷙的黑袍老者,手持一杆白骨幡,色厲內荏地朝著虛空怒吼:“無間花境的邪魔!爾等倒行逆施,必遭天譴!我玄陰宗乃黑煞正統,寧死不屈!有本事便破了我這‘萬煞幽冥陣’!”

他的吼聲通過陣法放大,回蕩在山巒之間,試圖給自己和門人弟子打氣。

然而,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以及…

光鏡視角拉遠,隻見在玄陰宗山門數裡之外,一片空地上,空間如同水麵般劇烈波動起來。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扭曲的光門悍然洞開!

沉默的、冰冷的、混合著死亡與妖異生機的洪流,從中洶湧而出!

三百枯木守衛,如同三百座移動的黑色山巒,邁著地動山搖的步伐,率先踏出!它們猩紅的眼窩鎖定遠處的玄陰宗山門,無形的殺意交織,讓那片天空都變得更加昏暗。

兩百名花境戰士,緊隨其後,他們氣息各異,有的狂暴,有的陰冷,但眼神同樣冰冷且堅定,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沒有戰鼓,沒有號角,隻有行軍時沉重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擦的冰冷聲響,彙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序曲。

玄陰宗山門上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所有看到這支軍隊的玄陰宗弟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和絕望。那冰冷的沉默,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威懾力!

枯榮軍陣列前方,那名鱗甲將領抬起手,冰冷地吐出一個字:

“攻。”

命令即出,戰爭…或者說,執法,瞬間爆發!

枯木守衛軍團根本無視那看似堅固的“萬煞幽冥陣”。它們龐大的身軀上,那些纏繞的、妖豔的毒藤毒花驟然亮起詭異的光芒,無數根須般的觸須瘋狂紮入大地之下。

下一刻,令人牙酸的聲音從玄陰宗山門的地下傳來!

轟隆隆隆——!

玄陰宗山門邊緣的地麵猛然炸裂!一根根粗壯無比、漆黑如墨、散發著濃鬱死寂與腐蝕氣息的巨型枯木根須,如同地獄中探出的巨蟒,狠狠地撞在了那黑色的護宗光罩之上!

枯榮神通——死根絞殺!

與此同時,那些妖豔的毒花噴吐出大片大片的彩色毒霧瘴氣,如同有生命般,迅速附著在光罩之上,瘋狂地腐蝕、消融著陣法能量,發出“滋滋”的可怕聲響。光罩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

“頂住!給我注入煞力!頂住!”玄陰宗主驚駭欲絕,瘋狂嘶吼,親自將磅礴的煞力注入陣眼。

無數弟子也慌忙照做,試圖維持陣法。

然而,這隻是開始。

花境戰士陣列中,那些身上帶著汙染特征、卻能掌控這股力量的修士們出手了。

一名雙臂覆蓋著岩石般角質、眼眸赤紅的戰士,猛地捶擊地麵。大地裂開,灼熱的、帶著汙穢氣息的岩漿火柱衝天而起,持續衝擊著搖搖欲墜的光罩。

另一名身體如同半透明水母狀的修士,飄飛上前,張口噴吐出無聲的精神衝擊波紋,專門針對光罩後那些維持陣法的弟子。頓時,成片的弟子抱頭慘叫,七竅流血,精神瞬間崩潰,倒地不起。

他們的攻擊方式詭異、狠辣、防不勝防,完全超出了玄陰宗修士的傳統認知範疇!

這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正邪對決,這更像是一群來自深淵的怪物,在用最純粹、最殘酷的方式,進行一場碾壓式的拆除作業!

“邪魔!這些都是邪魔!”有長老崩潰大叫。

“他們的力量…他們用的也是汙染的力量!為什麼不一樣?!”更有弟子在絕望中發出了靈魂質問。

為什麼無間花境的人使用這種力量卻如此井然有序?為什麼他們沒有被反噬?

沒有人回答他們。

回答他們的,隻有枯木根須更猛烈的撞擊,毒瘴更瘋狂的腐蝕,以及各種詭異攻擊無休止的傾瀉。

哢嚓…哢嚓…

令人心悸的碎裂聲終於響起。

在那名鱗甲將領冷漠的注視下,玄陰宗引以為傲的“萬煞幽冥陣”,在枯榮軍第一波集火攻擊下,僅僅支撐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如同脆弱的蛋殼一般,轟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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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光罩化作漫天碎片,消散無蹤。

將整個玄陰宗山門,徹底暴露在了枯榮軍的兵鋒之下!

“不——!”玄陰宗主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

鱗甲將領麵無表情,再次抬手,向前一指。

“踐律。”

“誅惡。”

冰冷的兩個字,為玄陰宗敲響了最後的喪鐘。

沉默的死亡洪流,瞬間淹沒了山門。

枯木守衛巨大的肢體揮舞,每一次砸落,都有殿宇崩塌,修士化成肉泥。

花境戰士們如同鬼魅般突進,他們的手段更加高效且針對性極強,專門點名擊殺那些穿著長老服飾、氣息強悍的修士。

抵抗?微乎其微。在絕對的力量和詭異的攻擊方式麵前,玄陰宗的組織迅速崩潰,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和清理。

慘叫聲、求饒聲、爆炸聲、建築倒塌聲…響徹整個山脈。

那名鱗甲將領懸浮於空,冷漠地監督著戰場,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掃描器,迅速鎖定了試圖借助密道逃竄的玄陰宗主和幾位核心長老。

“想走?”

他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一處隱秘的山坳出口。恰好,玄陰宗主和三名長老狼狽不堪地剛從裡麵鑽出來。

“修羅律令,違者必究。”將領的聲音如同寒冰。

玄陰宗主麵色慘白,絕望地舉起白骨幡試圖反抗。

但將領隻是簡單的一拳轟出。拳鋒上覆蓋著青黑色的鱗片虛影,蘊含著枯榮死寂之力。

砰!

白骨幡寸寸斷裂。

玄陰宗主胸膛塌陷,鮮血狂噴,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回去,重重砸在地上,修為被一拳廢掉。

另外三名長老的下場彆無二致,瞬間被製服。

戰鬥,或者說執法,結束得超乎想象的快。

從枯榮軍出現,到護宗大陣破碎,再到山門被踏平,首惡被擒,整個過程,不到一個時辰。

曾經稱霸黑煞界一方的玄陰宗,就此除名。

鱗甲將領嚴格按照荊青冥的命令,下令將奄奄一息的玄陰宗主和幾名核心長老,用特製的鎖鏈穿透鎖骨,懸掛在了已然化為一片廢墟的、焦黑的山門殘骸之上。

他們將成為最刺眼、最恐怖的警示牌。

第二縱隊開始清掃黑煞界其他目標。

第三縱隊接管秩序,搜尋幸存者。

無間花境,露台。

萬枯玄光鏡前,荊青冥靜靜地看著光鏡中呈現的、玄陰宗化為廢墟、首惡被懸掛的景象,麵無表情。

遺塵穀主侍立一旁,心中寒意更甚,對境主的雷霆手段和枯榮軍的恐怖戰力有了全新的認知。

“將此地景象,拓印下來。”荊青冥淡淡開口,“連同《無間律》全文,通過一切可行渠道,散發至諸天萬界,尤其是那些保持沉默和觀望的大勢力。”

“我要讓所有人看到,違逆律令的下場。”

“我要讓他們明白,‘諸天奉律令’,並非一句空話。”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足以凍結靈魂的力量。

“是!境主!”遺塵穀主躬身領命,立刻前去操辦。

荊青冥最後看了一眼光鏡中那血腥的廢墟,抬手一揮,萬枯玄光鏡緩緩消散。

他轉身,再次望向他的花境,目光幽深。

玄陰宗的覆滅,隻是開始。

這諸天萬界,終將在他的律令之下,顫抖,臣服,或是…毀滅。

玄陰宗化為焦土、首惡懸屍的影像,如同投入諸天萬界這潭深水中的一塊巨石,其引發的波瀾遠超想象。

通過無間花境刻意散播的渠道,以及那些幸存下來、心膽俱裂的修士的口耳相傳,“修羅律令”與“黑煞界之殤”的消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著無數大小位麵擴散。

萬靈仙宗,議事大殿。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宗主與一眾核心太上長老齊聚,他們麵前懸浮的光幕上,正清晰地展現著玄陰宗山門化為廢墟、宗主及長老們死不瞑目被懸掛的慘烈景象。

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良久。

一位隸屬於淨化派的太上長老猛地一拍玉案,須發皆張,怒吼道:“魔頭!此乃徹頭徹尾的魔頭行徑!視人命如草芥,動輒滅人宗門,懸屍示眾!這與邪魔何異?我萬靈仙宗乃正道魁首,豈能容此獠如此猖狂!當立刻聯合諸天,共誅此寮!”

他話音未落,另一位氣息更為沉穩、屬於共生派的長老便冷冷開口:“共誅?拿什麼誅?是你去,還是我去?天火遺跡一戰,我宗精銳折損近半,連林師侄都…更何況,荊青冥如今掌控那詭異莫測的白焰黑蓮之力,麾下枯榮軍凶悍絕倫,黑煞界玄陰宗的下場就在眼前!莫非你要將我宗門萬年基業,也賭上去陪葬嗎?”

“難道就任由他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無間律》一旦推行,我仙宗顏麵何存?淨化之道豈非成了笑話?!”先前那位長老怒不可遏。

“顏麵?笑話?”又一位長老,屬於隱秘派係,聲音沙啞地開口,“比起顏麵,生存才是第一要務。諸位莫要忘了,天火遺跡深處那東西…隻是被暫時封印。真正的‘世界傷口’、‘本源魔性’的威脅迫在眉睫。荊青冥的力量,雖然詭異,但確實是對抗汙染最有效的手段。他的律令,雖霸道,卻也並非全無道理,至少為那些輕度汙染者開辟了一條生路,避免了更多無謂的殺戮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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