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很滿意這句話:“隨便。”
江照月下樓時很是無語,工作日要當薄曜五天的員工,周末還要當他的煮飯保姆,這是資本家的極致壓榨嗎!
下班時,王正跟江照月同乘一部電梯。
江照月禮貌客氣的微笑道:“王秘書,今天的事情倒是謝謝你了。”
王正冷淡看她一眼:
“要不是薄總表揚你的發言稿寫得很好,我也不會來插手公關部的事情,我是站在維護薄總的利益上來做這件事的。”
江照月心底暗戳戳的有些開心,居然還表揚了她。
第二天就是周六,江照月起了個大早。
準備去超市買菜然後去雲熙院,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她語氣冷淡:“喂。”
陸熠臣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略帶幾分沙啞:“照月,你在哪兒,這幾天過得還好嗎?”
江照月道:“陸熠臣,如果你是想說離婚的事情,那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儘快簽字。”
陸熠臣:“你所有副卡的權限我都已經給你恢複了,你想要湖邊的房子,我可以陪你去看。
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怕你過得不好。”
江照月眸底的冰涼儘顯,還很嘲諷:“算了吧陸熠臣,我還不了解你?”
啪的一聲,她掛掉了電話。
如果夠真誠,還拿什麼副卡,直接轉賬啊。
他難道不知道那天她離開的時候,他都說過什麼乾過什麼?
陸熠臣獨自一個人站在法式花園彆墅的後院台階上,手指夾著煙,在唇齒邊吸了一口。
煙圈繚繞,掩住他微末的麵部表情,霧蒙蒙的。
那天他回到家,發現家裡好像一下子空了。
一張他跟江照月的合照都沒有了,隻是一些隨意的生活照也都撕掉了。
他想起他們結婚三年,好像還沒有拍過婚紗照。
四樓主臥裡,她的衣服鞋子,包括化妝品都在,可他就是覺得空了。
陸氏集團深陷漩渦,家庭婚姻也徹底毀掉。
他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好好的突然間走到了這一步。
劉媽圍著圍裙走了過來:“先生,用飯了。”
陸熠臣轉身走到餐廳坐下,語聲很低沉:“太太最近有跟你聯係過沒?”
劉媽搖搖頭:“沒有。”她心想聯係了又怎樣,難道她一個保姆還能勸人回來不成?
陸熠臣說:“太太是好久開始出現想要離婚的情緒的?”
劉媽在心底笑得無語,這事兒你問我做什麼,你們才是兩口子。
她歎了口氣:“太太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
從先生你冷落她的初期她就感覺到了,大概是兩年以前吧。
從前先生因為工作全球飛,太太從來沒有介意過。
隻是自己在家裡學廚藝,學什麼網絡營銷,沒事兒的時候就等著先生您回來。
她之前去了美國待了三個月,又去了韓國,您應該都不清楚吧?”
陸熠臣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毫無胃口:“去美國,韓國?”
劉媽點點頭:“是啊,好像就是學什麼互聯網經濟,什麼營銷……
哦對了,太太在美國遭遇過搶劫,在韓國被猥瑣男跟蹤過,您應該也不知道。
先生,您以為您之前那些動不動就百萬點讚的視頻,都是隨便想出來的嗎?”
劉媽眉心皺了起來:
“都是太太一個人在家琢磨出來的,有時候半夜裡書房的燈都是亮著的。”
陸熠臣真的不知道,他一點都不知道:“搶劫,跟蹤,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