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端著餐盤噔的一聲放下:“做不了一點兒。”
薄曜警告道:“餐盤出自汝窯特貢,摔破了照價賠償。”
江照月把最後一個盤子放下,一邊脫下圍裙說:“好了尊敬的薄總,起來用餐吧,我就先走了。”
薄曜起身走了過來:“坐下,吃了再走,一個人吃飯影響消化。”
“我沒聽說過這個說法啊?”江照月不解的看著他。
薄曜:“現在有了。”
江照月的確餓了,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還都是自己愛吃的,那就吃吧。
不過吃著吃著,她眼睛落到薄曜身上,他吃飯真的好香,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歡快舒坦。
平時那副冷峻不羈的模樣,現在倒是少了幾分淩厲。
江照月一副奶奶看大胖孫子的眼神:“多吃點薄總,多吃點菜長得高。”
薄曜冷睨她一眼,起身去倒了兩杯紅酒過來:“敢這麼開你老板的玩笑,知道我在外麵什麼名聲嗎?”
江照月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網上的東西,我向來不信,不過薄總說話難聽是真的。”
薄曜橫了她一眼。
隻是她突然間又想去酒吧喝酒發瘋了。
她隻敢在喝醉酒的時候,才會忘掉規矩。
忘掉什麼所謂的大家閨秀,端莊這樣的字眼兒,才能釋放出那個隨意又自由的自己。
江照月把酒杯放下,還是不喝了,免得一會兒失態。
薄曜語聲磁沉,咬字變得緩慢的說了句:“不敢喝,怕喝了又變成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
他想起那日江照月在酒吧醉酒,主動摟抱自己那一回。
極致克製,端莊書香氣的女人,一下子變得風情嫵媚。
好像在掙脫禮儀禁錮一般,反差巨大,事後絕不敢承認,有點刺激。
江照月神情有些羞窘,蹙眉道:“薄總好好說話,什麼叫風情萬種,你見過啊?”
薄曜給她杯中的紅酒繼續滿上:“見過。”
兩個小時以後,江照月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開始喝的,開始有些頭暈了。
比微醺要過一點,比徹底醉死又要差一點,整個人身上的禁錮開始漸漸解除。
酒精麻痹神經,關於港城的痛苦,跟陸熠臣之間的悲傷全都不見了。
人變得格外的快樂,清麗端莊冷白山茶似染了一絲妖氣,嬌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眼皮半斂。
薄曜從露台外接了個電話走回來,正好看見女人雙頰紅似豔霞,身體要倒不倒的。
他大步邁了過去接住她的頭:“江照月,半杯紅酒你就醉了的量,居然敢一個人去酒吧。”
江照月的側臉躺在薄曜的手掌心裡,他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滾燙:“真醉了?”
江照月嘟囔一句:“我可沒醉。”
“醉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薄曜好笑的看著她。
江照月開始自己給自己倒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想要讓這種快樂繼續麻痹自己。
她跟陸熠臣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在心底過去,隻是一味的鎮壓罷了,心底一直很難過。
她突然間開始自言自語:
“薇薇之前就跟我說,反正陸熠臣在外亂來,也讓我出去給我點八個男模的,我當時就不該拒絕。”
薄曜深邃的桃花眼看著她,唇角有些放浪的一勾:“今天也可以點。”
江照月微亂的發絲貼在她緋紅的麵頰上,眼神嬌軟,襯得她更嫵媚風情,姿色惑人:
“薇薇還說,忘掉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多個男人,然後就不會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