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彤手腕有些發抖的撥了電話出去:“喂,思淼,你養父死了。”
聽著電話裡的質問聲,她眼睛看著白術,冷冷說出:“是薄曜打死的。”
江思淼正在花園彆墅裡優雅的喝著燕窩,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勺子也跟著墜落在了地上:
“什麼,你說什麼,那我養母呢?”
霍希彤下放車窗看著跪在地上嚎哭的中年婦女。
又看了一眼悠閒的玩手機遊戲的白術,她定了定呼吸:“她還活著,隻是情緒很激動。”
江思淼吼道:“你讓白術接電話!”
霍希彤開了擴音,白術繼續垂眸盯著屏幕打遊戲:“陸太太,您請講。”
江思淼:“為什麼會死人,不就是轉移人的事情嗎,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
白術給出解釋:
“江照月死活要提取到你養父母的dna,薄曜帶來的人都不吃素的,我們拿赤手空拳去搏嗎?
不管怎麼說,你養父死了,姚律師的事情就死無對證了。
就剩下一個弱質女流的養母,很好控製。”
江思淼坐在吊椅上,不知是身體在發抖還是吊椅在晃蕩,整個人不停的下咽喉嚨:
“那……那現在怎麼辦?”
霍希彤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思淼,我總覺得還是個麻煩,江照月此次沒有得逞,回去肯定會跟我大哥說這件事。
我大哥依舊會追蹤你的養母,這事兒沒完沒了的,早晚會對你形成隱患。”
白術挑起眼角看她一眼,唇角掠過陰冷又玩味的笑意,手背上的眼鏡王蛇紋身隨之青筋動了動,森然詭譎。
江思淼在那頭沉默了許久:“不管怎麼說,文秀蘭終究養過我,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
她摸著自己肚子,已經鬨出人命來了,眉心緊皺起來:
“我懷著孩子,積點德吧,把我養母轉移到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派人嚴加看管。”
白術屏幕上彈出一則消息來:“後哥你是菜鳥嗎,又輸了!”
他回了條信息過去:“一會兒我回來,你再教教我。”
男人關掉手機遊戲,偏過頭對著霍希彤的手機說:“明白,陸太太。”
掛斷電話後,白術道:“霍小姐,你剛才莫不是要說,把那個女的也一起解決了?”
霍希彤冷聲道:“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她瞪著白術:
“我要立即趕回去看我媽媽,白術,你設局害我媽媽受傷的事情,再有下次,我跟你沒完!”
*
黑色越野車停靠在佛洛帕瓦酒店門前,兩個行李箱被保鏢從車裡拖了出來送了酒店房間。
薄曜一頭黑發在熱帶海風中徐徐飄浮,嘴裡叼著根煙,神色清冷:“王正,查得如何了?”
王正搖搖頭:“我查了今早我們離開酒店去警察局前後的酒店監控,發現被人黑掉了五分鐘,線索已經斷了。”
薄曜開口道:“讓保鏢把行李箱打開,看看裡麵能不能找到一些dna殘留。”
江照月開始蹲在行李箱旁邊翻了翻文秀蘭的洗漱包,有些驚喜:“幸好,她的梳子上還有幾根頭發。”
她趕緊把帶有毛囊的頭發放入密封袋裡,還在行李箱裡翻找了二人的衣服,各裝了一件,想著萬一有皮屑殘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