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晉懷趕著回港城,集團有重要會議,許諾道:“彆擔心,實在不行,我跟首長說也一樣。”
次日一早,照月前往警局見祁薇。
玻璃窗後的祁薇麵色蒼白,嘴角有淤青,頭發亂糟糟的,人消瘦下去許多。
照月急聲道:“薇薇,你怎麼了,你被人打了?”
祁薇纖細的手指趴在玻璃窗上想要摸摸照月,她眼淚一直往下掉。
順風順水過了二十多年的小姑娘,性格嬌辣,牢獄之災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物。
照月眉心緊皺起來:“隻是拘禁,沒有判刑,沒有定罪,牢裡怎麼能打人?”
祁薇將衣袖挽起,手臂上全是淤青色的鞭痕,嗓音一度哽咽:
“對方想讓我趕緊認罪,了解此事,不想讓天晟繼續……”
話還沒說完,事情也沒理清楚,祁薇就被兩個蠻橫的獄警給帶走了。
照月迅速起身,冷眸看著背後的執法人員,本來想上前理論兩句。
可照月這一年在世界各地見了太多事情,執法人員有時候跟黑社會也沒多大區彆,跟他們講道理沒用。
她二話沒說的去了銀行,取了一筆錢裝進信封裡,將錢打發出去。
豈料,這兒的人,沒人敢收,哪怕她隻是想多跟祁薇說句話。
出了警局,照月趕緊給霍晉懷打去電話:“晉懷哥,薄首長怎麼說?”
霍晉懷回:“薄首長已經讓放人了,但還是被人壓著。”男人在話筒那端暫停幾秒又說:“彆去找薄曜,聽見沒?”
照月垂了垂眼角:“你在港城,就為我朋友的事情幾千公裡來回飛,這也不大好。”
霍晉懷嗓音透著一股強勢:“不準去。”
照月站在春風微涼的繁華都會裡,風把眼睛吹得很迷,神情低落幾分下去:
“我知道你擔心怕我破壞薄曜跟你妹妹的聯姻,你放心,我不會。”
霍晉懷站在總裁辦公室裡,喉結裡傳來一股燥,立即解釋:“照月,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從不擔心知進退的照月,他擔心的另有其人。
“我辦完事就走,不會打擾你們任何人的生活。”照月眉心攏起,野鳥終歸是野鳥。
酸澀委屈的詞藻從話筒直接捅入他的心臟,霍晉懷沉沉出了口氣:
“照月,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薄曜懷恨在心傷害你,你知道的,他那個人做事很衝動。”
照月神色浮現幾分詫異,認識霍晉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在背後說人家的不好。
“好吧晉懷哥,先這樣。”掛斷電話,照月在天晟大廈附近逗留將近兩個小時。
回來把薄曜重新了解一圈後,他儼然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了。
燕京撐天的人物,憑什麼會見她?
可想起從前祁薇為了幫自己,不惜跟自家鬨翻的那回,拿錢接濟自己的時候。
她想著,硬上吧。
照月戴上口罩,走入天晟集團大廈,因為沒有工作證,就被攔了下來。
還是撥通舒舒的電話,讓她悄悄下來接一下自己。
舒舒興奮的跑了下來:“照月姐!”
照月按住她的肩膀:“噓。”她跟舒舒一同走入電梯:“我悄悄回來辦一點私事,薄總在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