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一雙猩紅潮濕的眼睛,怒火熏天的出現在他眼前:“薄曜,你鬨夠了嗎,你瘋夠了嗎?”
薄曜淡淡睨著她:“還以為自己在我這兒能跟從前一樣?那些特權,尊重,托舉,是你自己扔掉的。”
男人手臂推門,犀利的眸光剮蹭著她的身體:“要麼洗乾淨了笑臉相迎,要麼明天進局子。”
經此一遭,照月覺得薄曜乾得出來,他不會再對自己有任何心軟。
她咬著後槽牙:“說好的三個月,多一天都不成!”
薄曜鋒利眉骨揚起:“說得誰稀罕要你一輩子似的。”
照月眼淚潺潺的看了他一眼,沒再爭執,脾氣向來隻能發給心疼在意自己的人看。
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沒戴眼鏡。
她看見薄曜嘴皮動了動在說些什麼,又牽了牽她的手在掌心裡來回揉搓。
她甩不開,冷淡撇開臉,手腳似被薄曜用權勢織的一張網束縛,如何都掙脫不開。
薄曜靜靜看著臥室裡昏暗的天花板:“我已不對你期許什麼,也彆把心放我身上。
萬一哪天我死在國外了,到時候你還得哭一場。就恨吧,厭吧。”
薄曜這一夜說了很多話,她伸手去拿眼鏡準備聽一下,又被他扔開。
夜裡,薄曜手臂穿過她腰身,將照月的腰一抬,她整個人騰空翻身,像小貓一樣趴在他胸口上。
手掌擼了把她一頭柔軟長發,指縫深深陷在發絲裡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動作輕柔:
“你應該不會哭吧,也不會難過的。”
照月早就被他弄醒了,聽不見聲音,卻又感受到男人片刻的親昵與柔情,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熱烈。
不知睡了多久,薄曜忽的醒過來,掀開被子就要走。
照月被驚醒,戴上眼鏡:“你乾嘛?”
薄曜坐在床邊迅速的在扣襯衣扣子:“兩天沒回家,那傻狗兩天沒吃東西了。”
照月睡意一下子沒了:“???”
薄曜把照月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扔給她:“跟我一起。”
照月窩在床上不動:“我不去,那是你和霍希彤的家。”
薄曜的胃抽痛了下,胃是情緒器官,被人氣到的時候尤為明顯,低吼一聲:“老子讓你換衣服出發!”
大半夜趕回雲熙湖彆墅,薄小寶沒出來開心迎接。
小狗也不知道怎麼了,它爹就突然性的夜不歸宿了。
它趴在狗籠子裡,軟成一團泥,委屈巴巴的慫著,尾巴無力的動了下。
看見薄曜跟照月走近,都是有氣無力的叫了兩聲。
薄曜開了狗籠,摸了下狗頭:“專家說,偶爾斷食對身體有好處。”
“嗷嗚~”小狗苦巴巴的看著他,好似不大認同。
照月習慣性的走到廚房裡看了一圈,冰箱裡全空,隻有羊奶。
她趕緊打熱羊奶走了過來,又把從家裡帶過來的帶血牛肉倒在狗盆裡,還準備了一點兒粗糧混合在一起:
“對不起啊小寶,愣是把你給忘記了,趕緊吃吧。”
薄小寶慘兮兮,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被生生餓過兩天!
在有記憶的日子裡,薄曜都會親自照顧它,這幾天是怎麼了,這個男人有家不回的樣子。
薄小寶很幽怨的掃了薄曜一眼後,才開始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