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意是高級妓女,也隻跟過容九爺一人,算得上是有點地位的高官情婦。
今天被當做禮物送出來是頭一回,她萬般不適。
可容九爺的話就跟聖旨一樣,她不能反抗,甚至都不能有半點遲疑。
她唇角努力彎起,聽話順從的上了薄曜的車。
邁巴赫停靠樹下,未開走。
沒過一會兒,霍希彤提著茶葉禮盒走了過來。
她見邁巴赫在樹下微微震動,立馬衝過去了車門,扯著林雪意的頭發往下拖:
“我才走幾分鐘,就想方設法勾引我的未婚夫。渾身上下一股賤媚勁兒,天生的賤皮子!”
薄曜一張肆無忌憚的臉,慵懶靠坐在後排,紫色襯衣領口被撕扯開,露出男人性感淩厲的鎖骨與飽滿胸肌。
青筋蔓延的修長手背支出窗外,指尖夾著一根煙,灰白色煙霧徐徐飄散。
林雪意旗袍領扣全開,露了雪白酥胸半遮掩。
裙擺生褶皺,頭發微亂,唇上豔麗口紅也染出唇外,一副糜麗妖豔兒的模樣。
她柔弱的倒在地上,眼淚潺潺:“霍小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霍希彤砰的一聲關了車門,在車廂裡吼道:
“你眼裡還有這樁婚事嗎?我隻是去拿個茶葉而已,你就跟容九爺身邊的低賤丫鬟玩兒車震?”
薄曜將煙頭扔在車窗外,升起車窗。開始慢條斯理扣扣子,一副男人事後的饜足勁兒:“九爺送了貴禮,不收豈不失禮?”
霍希彤咬牙切齒,胸口一團怒火燒灼,隨即深呼吸一口氣咽了下去:“下次不要這樣了,這次就先不跟你計較了。”
薄曜偏過頭,虛了虛眸,眼神凝視了她好幾秒。
林雪意從地上爬起來,趕緊上了住院部大樓。
推門走入病房,眼下掛著淚,語聲憐弱:“九爺,您不要我了嗎?”
容九爺虛眸打量她幾眼:“這是才搞完,還是被打完?”
林雪意帶著哭腔:“做到一半,霍希彤回來了,她打了我。”
容九爺笑著:“重點是,薄曜願意要你?”
林雪意點了點頭,她細細窺探著容九麵色,發現他竟有些驚訝的在思考。
容九忽的又沉下臉:“沒真的碰你吧?”
林雪意搖搖頭:“沒有的九爺,沒有實質性的……”
她眼睛委屈的淚有些圈不住,容九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扔了過來:“把眼淚給我收回去!”
“下去吧。”幾秒後又說。
林雪意低著頭走出病房門,沒過一會兒,容九的正妻就過來了,她趕緊躲到一邊去。
方才在車上,薄曜跟她說,他瞧出來自己不願意,他不勉強,但也得把戲演下去。
林雪意甚至猜不到薄曜是不願勉強她,還是薄曜自己也不願意。
而後薄曜又給她支招,他說容九爺一定會問兩個問題:
一個是有沒有要她,另一個是要到哪種程度。
如果說要了,發生實質性行為,容九會一槍崩了她。
如容九那樣的人,自己的女人被彆人染指過,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如果回答什麼都沒做,容九會棄了她,因為她沒用。
這個圈子,棄了也等於沒命的意思,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
隨後她便看見薄曜給霍希彤發短信,那女人很快就來了。
他們就在車上扯亂了衣衫,她也抹了口紅,亂了頭發,這麼才蒙混過關。
上了住院部大樓,容九那兩個問題一問,林雪意脊梁骨都在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