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想做天晟與陸地巡天的救世主。
並購談不下來,我就得去求他,他出麵調停重談條件做好人,讓秦沐陽感謝他。
並購談下來後,他就是最具話語權的中間人。
其次,容九在試探我對這個項目的把控力度,是不是超出他的掌控。
其實這件事解決起來很簡單,容九跟銀行打一聲招呼,停掉所有銀行對陸地巡天的貸款,秦沐陽第二天就軟了。
容九沒這麼做,就是等著我去求他。”
男人勾唇,伸出手指彈了下照月的眉心:“醒悟過來了嗎,小乙方?”
照月那手打開薄曜的手指,麵色更凝重:
“你的意思是,容九不僅要你耗費心血打造最賺錢的新能源車圈錢,還要企業主導權,一邊還要壓你。
這可不行,秦沐陽不聽話,意味著他手裡的核心技術團隊就不聽話,以後你多麻煩,天天往梧州跑嗎?”
薄曜身子朝後靠了靠:“嗯,是為師的好徒兒。”
男人虛了虛眸:“這就是官場,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早已暗潮洶湧。”
照月眉眼泛起濃濃憂色,胃口都小了些,將筷子放在了碗邊。
薄曜端起白水的酒杯:“小乙方真是敬業,敬你。”
照月被他哄著多喝了幾杯楊梅酒,起初還好,從農家樂出來回城的路上,果酒的後勁兒就起來了。
她一個人在車上嘟嘟囔囔了幾句,憤憤不平,隨後就睡了過去。
薄曜一隻手操控方向盤,一隻手牽著她發紅滾燙的小手,燙著他掌心:“喝點酒能紅到手背上,生怕彆人不知道你酒品爛。”
他眉眼鬆軟下來,溫熱的手掌揉了把她的小腦袋:“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魚還給我挑魚刺?誰讓你這麼慣人的,慣過彆人沒有?”
男人歎了口氣,頭一回這麼無力。
動了想要把照月強行送走的意思,但如果去國外,更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坐火箭都得慢一步。
抵達照月的酒店,薄曜把人從懷裡放下來,在她包包裡翻了一下,拿出房卡開了門,把人攔腰抱起入了酒店房間。
照月的酒勁兒已經徹底衝了上來,薄曜才把人放在沙發上,她就自己滾了下來,坐地上坐著。
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落淚,眨下眼睛就是一顆珍珠掉落。
癟著嘴,委屈巴巴的模樣。
“起來。”薄曜在她麵前站著,眼神落到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時,眼角微眯。
照月頭發微亂,聲音悶悶的:“你抱我起來。”
男人嗤笑一聲:“發酒瘋是吧?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彆走好不好,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她乞求的望著薄曜的背影,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照月才能撕掉那些規矩的麵具,拆下道德的鎖鏈,隻想要他。
薄曜走了兩步,眉心皺起,轉身回來把人抱去床上。
脫掉她的鞋,外套,把人塞進床裡。
還沒把她的人塞進被子裡時,女人的雙手就抱住他的大腿,眼淚一滴一滴的滾落:
“薄曜,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原諒我了?
你願意跟我說那麼多話了,願意吃我做的飯了,是不是沒那麼恨我了?”
女人低低的抽泣聲,滿含委屈,猶如衝鋒槍的子彈暴擊在薄曜身上,他的防線一再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