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瞪了下烏眸,旋即又迅速平複下去,小聲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機會再跟你說。”
女人抬腳離開,薄曜手臂圈住她腰肢,將她柔軟的身體抵在自己胸前。
男人喉嚨咽了咽,黑眸湧動黯澀:“你在怨我那天沒救你,所以昨晚你跟了霍晉懷?”
照月納悶的看他一眼,正要說話,後麵有了腳步聲。
她連忙推開薄曜,朝外走去,又回過頭來深深看了薄曜一眼。
千言萬語來不及說,照月的心被他扯得酸澀。
自己都說選霍家了,又棄了他一次,但剛剛第一個為她站出來的,還是薄曜。
她走出彆墅時,眼圈潮紅。
在心底罵薄曜,對她那麼好乾嘛!
彆這麼無底線對她好,她真的快瘋了。
從她晚上說要喝燕窩起,她就在給霍希彤套籠子了。
她知道自己被霍家認作乾女兒一事,肯定令霍希彤想要捏死自己一般的恨。
照月不覺得在宣布前一天,最後的時機裡,霍希彤會放著這個籠子不鑽。
她提前讓崔小嬌在暗中偷窺,所以那碗燕窩粥她是絕不可能喝的。
但她不喝,就無法引爆事件。
所以她又讓崔小嬌去菜市場找來腥臭味十足的小魚乾放在燕窩裡。
東西是早上放的,沒過多久貓就出事了。
然後照月又暗中給那位小警察舉報,那個人她是在上次港城營銷活動認識的,此人內心剛直不阿,年輕氣盛,最適合不過。
其實照月也以為燕窩粥裡是催情藥,叫警察來,不過是把事情性質鬨得嚴肅,激怒霍政英。
照月很清楚,港城的警察翻了天也不敢真的在霍家驗毒。
有了這層怒氣,她再來掀開驗貓這件事,這樣才能從內部傷到霍希彤。
隻是中途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薄曜站了出來,加速推動了這件事的爆開。
這時,她再站出來以受害者姿態委屈體麵為霍家解圍,加上昨晚霍晉懷那件事的加持,霍希彤隻會在父母兄長眼裡落得個惡人下場,失儘人心。
而她的委屈,也會在這一日慢慢發酵起來。
霍家雖然不會對外公開什麼,但是報複霍希彤這樣的人,就得從裡麵爛掉。
照月反複推演幾十次,誰都沒發現她的算計,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薄曜看穿。
隻是剛才在偏廳聽見霍政英的那番話,不讓查驗貓,加上崔小嬌說霍希彤昨晚提著箱子去毒市,她才覺得那枚糖果很有可能是毒。
照月全然沒想到,霍希彤的做人的底線已經到這裡了。
可是她想不通,霍希彤出身名門,染這種東西做什麼?
晚上,霍政英為照月在澳城永利皇宮舉行轟動港澳兩城的盛大晚宴,在全港見證下宣布了她的身份。
聚光燈對著照月妝容精致的臉不停的閃,她笑意溫柔得體,一一應答港城媒體的采訪。
照月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第一步,驅逐霍希彤,第二步還沒開始呢。
她要這個惡毒的女人身敗名裂。
是親生女兒又怎樣,她要讓霍家都不敢認她!
照月永遠記得因為那個孩子,薄曜是那樣的生氣失望,她的痛苦又向誰訴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