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寫著:
“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張宏明顯想把我踢出去。我隻想做完這個項目,調去後勤也行……我不想再被陷害了。上次停職,網上那些罵我的話,到現在還在我腦子裡回響……我快扛不住了。”
落款日期是昨天。
周臨川盯著那張紙,眉頭越皺越緊。
他知道顧軒不是這種人。
可這字跡、這語氣、這細節……太真實了。
他拍下照片,手機相冊命名:“gx觀察中”。
然後把紙塞回原處。
他沒燒,也沒上報。
他決定再看看。
顧軒知道有人在查他。
不是靠直覺,而是靠細節。
今天早上他進檔案室時,櫃門的縫隙比平時寬了兩毫米。有人動過。
他沒慌。
反而在茶水間故意跟同事老李抱怨:“張科讓我重做三份報表,我昨晚熬到兩點,眼睛都快瞎了。”
老李勸他:“你悠著點,彆真累出毛病。”
“我也想啊。”顧軒苦笑,“可我不做,誰替我做?”
這話不出三天,就會傳到張宏耳朵裡。
而張宏,隻會覺得他慫了。
——可他要的就是這個“慫”。
他現在每一步,都在給所有人看一場戲。
他不是在逃,是在布局。
他不是在躲,是在渡河。
暗度陳倉,瞞天過海。
真正的殺招,從來不在明麵上。
夜幕降臨,顧軒回到出租屋。
他沒開燈,直接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取出那個銀色u盤,插進讀取器。
屏幕亮起,他打開底層緩存掃描程序。
u盤已經被格式化,表麵數據清空。
但緩存裡還殘留著一些碎片——尤其是那段亂碼:“……s7,操作員:n..”
他複製下來,新建一個文檔,命名為:“rnn溯源待驗證”。
然後關機。
他坐在黑暗裡,手指緩緩滑過檀木珠。
他知道父親的名字出現在yr項目裡不是巧合。
但他更知道,現在追查這個,等於自爆。
他必須讓張宏徹底放鬆警惕,讓周臨川以為他心理崩潰,讓陳嵐繼續扮演那個“若即若離的監察者”。
隻有所有人都以為他亂了,他才能真正出手。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遠處高架橋上的車流像一條發光的蛇,蜿蜒爬行。
他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輸入一行字:
“數據已渡,風起前夜。”
剛刪掉最後一個字,手機震動。
一條無號碼短信跳出來:
“他們開始動周了。”
顧軒手指一頓。
他立刻調取基站記錄,發現信號源來自老城區大排檔片區——秦霜的地盤。
可這警告不是她發的。
是有人借她的網絡,給他遞消息。
他盯著那七個字,忽然想起什麼。
打開相冊,翻出周臨川昨天發給他的那張現場照片——廢棄工廠外的輪胎印。
他放大,再放大。
在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串模糊的數字:
73914
他愣住。
倒過來。
。
他輸入搜索框。
跳出來的新聞標題是:
【2018年4月17日】yr醫療試點項目啟動儀式在省人民醫院舉行,項目監察組組長陳嵐、技術主管顧振華……
顧振華。
他父親。
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他臉上,像一層冷霜。
他緩緩合上手機,抬頭看向窗外。
一輛黑色轎車正緩緩駛過樓下,車窗tinted,看不清裡麵。
但副駕座位上,似乎放著一個老式錄音筆。
車燈掃過牆麵,照亮了他袖口的檀木珠。
珠子微微發燙,像是剛被人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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