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人:顧振華、陳嵐。
顧軒盯著那兩個名字,手指微微發抖。
這是他父親的手跡。
他點開末頁,發現邊緣有一行極小的手寫批注,墨跡已經泛黃,但依然清晰:
“若後人見此,勿信檔案歸檔記錄。”
他放大,仔細比對筆跡。
和陳嵐在u盤上留下的那支萬寶龍鋼筆寫的字,一模一樣。
他忽然明白了。
所謂的“歸檔”,根本就是一場清洗。
他們不是在保存曆史,是在篡改曆史。
而這份文件,才是真正的原始底稿。
他迅速將文件備份到三個不同介質,一份藏進妻子遺留的梳妝盒夾層,一份上傳至境外加密雲,最後一份,他刻進一枚偽裝成普通u盤的量子存儲器,準備交給真正能用上它的人。
做完這些,他打開手機,翻出江楓發來的那條“材料被截”的短信。
他盯著“截了胡”三個字,忽然意識到什麼。
江楓不是在抱怨。
他是在提醒。
“截了胡”——不是被動泄露,而是主動轉移。
也就是說,那份材料,根本沒落到張宏手裡。
真正被放出去的,是顧軒那三份“異常報告”。
而江楓,借著市長講話稿的機會,把“虛報經費”這個概念,正式塞進了官方話語體係。
高,實在是高。
顧軒撥通江楓的電話。
響了三聲,被掛斷。
他沒再打。
他知道,江楓現在不能接。
但他發了條新消息:“下次寫稿,彆用萬寶龍,換支鉛筆,墨太重,容易暈。”
發送成功。
他知道江楓會懂。
萬寶龍的墨跡重,容易留下修改痕跡——而江楓昨天劃破“個彆”二字,墨暈成“極個彆”,就是在暗示:追責範圍有限,彆慌。
這是他在用筆跡,給他遞底牌。
三天後,市局檔案室。
顧軒拿著“預備材料領取通知”走進大廳,刷卡時,餘光掃到監控攝像頭微微轉動了一下。
他知道,有人在看著他。
他沒急著進檔案區,而是先去了洗手間。
關上隔間門,他從內袋掏出一張微型膠片,貼在手機背麵,然後打開相機,對準門縫下方。
三秒後,他看到了走廊儘頭的反光——有人在用遠程鏡頭偷拍他的一舉一動。
他冷笑,把手機收好,走出隔間。
正要推門,手機震了一下。
是林若晴發來的消息,隻有一張圖:一張會議桌的俯拍照片,桌上擺著幾份文件,其中一份的頁腳,畫著一隻蝴蝶輪廓。
他放大。
蝴蝶旁邊,有一行極小的鉛筆字:“她錄你”。
他盯著那四個字,忽然想起陳嵐說過的話:“彆信能輕易拿到的東西。”
他轉身,沒去檔案室,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城東的老印刷廠。
那裡,是他和周臨川約好的接頭點。
他推開門,看見周臨川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左手虎口的燙傷疤在燈光下泛著暗紅。
“你來了。”周臨川抬頭,聲音沙啞,“我拿到了你要的東西。”
他遞出一個牛皮紙袋。
顧軒接過,沒急著打開。
他盯著周臨川,“你不怕這是陷阱?”
“怕。”周臨川笑了笑,“但我更怕,你一個人扛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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