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繼續說:“他還說,k7通道不是第一次用,最早是給境外物資中轉的,後來才變成洗錢道。‘灰水計劃’每個月結算一次,經手人代號z。”
z。
顧軒腦子裡猛地跳出一個人——江楓提過一次,市長秘書處有個老會計,姓趙,外號“老賬房”,專門處理非公開預算。
他正想著,陳嵐突然把銀匙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一聲響。
“你覺得他在說真話嗎?”她問顧軒。
顧軒看著玻璃後的劉建華,那人說到“泰山石”時,嘴角微微翹了下,像是得意,又像是挑釁。
“他在引導我們。”顧軒說,“他不怕認罪,怕的是我們查不到背後的人。”
陳嵐點頭:“所以我沒讓他簽供詞。先晾著。”
顧軒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周臨川在門口等他。
“技術組剛回話。”周臨川遞過平板,“筆跡比對結果出來了,九成相似度指向我。”
顧軒盯著屏幕,沒說話。
“但我昨晚在城東分局調檔案,有出勤記錄,還有監控。”
“有人想讓你背鍋。”顧軒說。
“不止是背鍋。”周臨川聲音壓低,“他們是想讓紀委內部先亂起來。隻要懷疑我,你就不得不分心自保,‘清渠’行動就會慢一步。”
顧軒眯起眼。
這才是真正的殺招——不正麵硬碰,而是從內部撕開口子。
他忽然問:“你還留著三年前塌案的原始手稿嗎?”
周臨川從夾克內袋抽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翻到一頁,遞給他。
紙上密密麻麻記著時間、人名、車輛進出記錄,格式和舉報信一模一樣。
顧軒盯著那頁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他們抄得太認真了,連你寫錯的一個字都照搬了。”
周臨川皺眉:“什麼意思?”
“你在‘監理方簽字’那欄,把‘李’寫成了‘季’,後來劃掉了。舉報信上也有這個錯。”
說明——偽造者看過原件。
顧軒把筆記本還回去,語氣冷下來:“這封信,不能澄清。”
“什麼意思?”
“讓它繼續掛著。你就當嫌疑人在身,反而能看清誰在背後盯著你。”
周臨川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你是想釣魚?”
“不。”顧軒搖頭,“是讓他們以為我們在亂,然後……露出更多破綻。”
兩人走到檔案室外,顧軒刷了卡,門開了。
“我要調劉建華辦公室最近三個月的監控。”他說。
“紀委係統要審批。”周臨川提醒。
“我不走流程。”顧軒走進去,徑直走向主控台,“我用自己的權限。”
他登錄係統,輸入賬號密碼,剛要點“調取”,屏幕忽然彈出提示:
【該區域監控數據已加密,需二級監察官授權】。
顧軒冷笑:“早防著我呢。”
他退出界麵,轉頭問周臨川:“你還能聯係到技術組的人嗎?”
“有一個,以前跟我搭過檔,現在在信息科。”
“讓他幫我繞開加密,我要看劉建華辦公室的實時回放。”
周臨川猶豫了一秒,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電話接通,他隻說了句:“老張,顧處要用你那邊的端口,十分鐘,彆留痕。”
掛了電話,他看向顧軒:“給你十分鐘。”
顧軒坐下,等係統接入。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碼,進度條緩慢推進。
七分鐘後,畫麵加載出來。
辦公室空著,桌麵上那幅“穩如泰山”畫還在,壓著幾份文件。
顧軒放大畫麵,盯著那畫框邊緣。突然,他發現畫框右下角有個小孔,極細,像是針眼。
他心頭一緊。
那不是裝飾孔。
是微型攝像頭,或是信號發射器。
他正要截圖保存,屏幕忽然一閃,畫麵中斷。
係統提示:【連接已斷開,檢測到異常訪問】。
顧軒猛地起身,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衝。
周臨川在後麵喊:“怎麼了?”
顧軒腳步沒停,聲音冷得像冰:
“他們知道我們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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