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正在擦拭佩刀，聞言停下動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經開始修煉《鐵血煉神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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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王莽放下佩刀，神色嚴肅：“你運轉一遍功法我看看。”
雲逸依言運轉功法，周身泛起淡淡的血色光暈。
王莽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按在他眉心。一股灼熱的神識探入雲逸識海，王莽的神識帶著沙場特有的殺伐之氣。
“怪事……”王莽收回手，眉頭緊鎖，“你的神識強度，似乎比我當年剛開始修煉時強大十倍還不止。”
他沉吟片刻，問道：“你修煉時，可曾感到神識刺痛？識海可曾震蕩？”
雲逸搖頭：“並無不適，修煉完後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王莽站起身，在營帳內踱步：“當年我修煉此功，第一個月神識刺痛難忍，第三個月方才緩和。你這才第一天……”
他忽然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盯著雲逸：“你可知道為何《鐵血煉神訣》如此難練？”
“請隊正指點。”
“因為這門功法本身為了配合軍隊練習，講究一個速成。”王莽沉聲道，“但是速成的基礎是修習者需要本身具有相當強的天賦。尋常武者修煉，都是先練氣後煉神。但《鐵血煉神訣》要求修煉者在練氣境就具備煉神境的神識基礎。這就像讓一個孩童去揮舞百斤重錘，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根本。”
他拍了拍雲逸的肩膀，語氣複雜：“你小子……恐怕是個天生的練武苗子。”
三天後的校場操練上，雲逸按照《鐵血煉神訣》的心法運轉真氣，一槍刺出，槍尖竟隱隱泛起血色光芒，帶起淩厲的破空之聲。
“好！”
雲逸轉頭，見徐震不知何時站在校場邊，眼中滿是震驚。
“參見將軍！”
徐震快步走到他麵前：“剛才這一槍，已得《鐵血煉神訣》三成精髓。你的攻擊已經可以輕微影響敵人的精神了。”
“等等……我給你《鐵血煉神訣》不是才三天？”徐震倒吸一口涼氣，“再耍幾槍，展示給我看看。”
雲逸依言運轉功法，周身泛起淡淡的血色光暈。
徐震伸手按在雲逸眉心，一股溫和的神識探入他識海。片刻後，他收回手，臉上難掩驚異：“奇才……真是奇才……”
他沉吟片刻，鄭重說道：“從明日起，你每日可來我軍帳修煉兩個時辰。煉神境非同小可，需有人護法。你現在跟我來。”
這個消息讓周圍的士兵都驚呆了。偏將軍親自護法修煉，這是多少軍官求都求不來的機緣。
雲逸壓下心中的激動，恭敬行禮：“謝將軍！”
而後跟隨徐震離去。
在徐震的營帳中，在將軍的指導下，雲逸感受著識海中緩緩流動的神識之力。他嘗試著按照徐震的說法將神識外放，雖然還不能外放離體，卻已經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氣息流動。
“這就是煉神境的感覺嗎……周圍的事物清晰地在腦中複現，五感更加靈敏。”
當晚，他想要找趙瘸子分享這個好消息，卻發現老兵的鋪位空著。同帳的士兵說，趙瘸子被調去負責新兵訓練，已經搬去了另一個新兵營。
雲逸望著空蕩蕩的鋪位，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從得到《鐵血煉神訣》開始，從被徐震賞識開始，他的人生已經走上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而這條路上，他可能要獨自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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