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快開始,蘇禾剛把會議資料理好,聽見房門“篤篤篤”敲了三下,聲音脆生生的。
開門一看,秦樂瑤收拾得清爽:淡黃色的確良襯衫下擺紮在深色褲子裡,領口係了個小小的蝴蝶結,頭發用發卡彆在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比下午見麵時更顯俏皮。
“走啦走啦!”她伸手挽住蘇禾的胳膊,力道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勁兒,“我剛跟服務員打聽了,今晚有罐燜牛肉和俄式紅菜湯,廚師是從莫斯科餐廳請來的!還有青島的對蝦,聽說每隻都有手掌大!”
兩人並肩往宴會廳走,越靠近越能聞見食物的香氣。
推開門的瞬間,蘇禾忍不住愣了愣: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落在鋪得平平整整的雪白桌布上,銀質刀叉擺得齊齊整整,連玻璃杯都擦得能映出人影。
秦樂瑤輕車熟路地拉著她往中間一桌走,嘴裡還念叨:“就這桌離餐台近,取菜方便,我下午就看好了!”
剛坐下,秦樂瑤指著不遠處的餐台壓低聲音喊:“快看快看!那就是紅燒大蝦!”
蘇禾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一盤紅亮的大蝦碼得整齊,蝦殼油光鋥亮,旁邊還襯著幾瓣翠綠的西蘭花,擺盤精致得像上輩子見過的西餐。
“以前我爸去青島出差,帶回來的對蝦也就這麼大,煮著吃最鮮了!”秦樂瑤說著,咽了咽口水,拉著蘇禾往餐台衝。
蘇禾盛了小半碗紅菜湯,吹了吹才嘗了一口——酸甜的甜菜根味裹著奶油的厚重感,還有點胡蘿卜的清甜味,跟平時喝的冬瓜湯、番茄蛋湯完全不一樣。
眉頭蹙起,還沒說話,秦樂瑤湊過來:“是不是不太習慣?我第一次喝也覺得怪,後來就喜歡上了!”
說著,她用叉子叉起一塊烤牛排,一邊吃一邊給蘇禾介紹:“試試這個!是內蒙古的小牛肉,用黑胡椒醃了大半天,嫩得很!”
蘇禾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肉質軟嫩,黑胡椒的辛香在舌尖散開,“好吃!”
秦樂瑤立馬笑開了,又指著另一盤菜:“那再嘗嘗奶油烤魚!用的是鬆花江的鮭魚,烤之前用牛奶泡過,一點腥味都沒有!”
蘇禾夾了一塊,魚肉確實細膩,裹著的奶油醬甜絲絲的,但吃了兩口,還是忍不住想念家裡燉的紅燒魚——醬香濃鬱,魚肉吸滿了湯汁,連魚骨縫裡都有味道。
“還是中式做法更合我胃口,”
“這些好吃是好吃,總覺得少了點熟悉的味兒。”
“我懂我懂!”秦樂瑤立馬點頭,嘴裡還嚼著牛肉,“上次我爸帶我去吃西餐,回來我就跟我媽要紅燒肉吃,香得我連吃兩碗飯!”
兩人相視一笑,端著餐盤往甜點區走。
甜點區的布置更讓人眼前一亮:青花瓷盤裡碼著小巧的豆沙酥,酥皮上撒了層細白糖,輕輕一碰掉渣;旁邊的碗裡盛著核桃酪,冒著淡淡的熱氣,甜香直往鼻子裡鑽;還有玻璃罩裡的拿破侖蛋糕,層層酥皮夾著奶油,看著就誘人。
秦樂瑤拿起一塊拿破侖,咬了一大口,酥皮簌簌地掉在餐盤裡,嘴角還沾了點奶油,含糊不清地說:“好吃!酥皮好脆!你快嘗嘗!”
蘇禾取了一小塊,入口是濃鬱的奶油甜,酥皮層層分明,但對她來說還是太甜了。
“太甜啦?”秦樂瑤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笑著遞過一塊豆沙酥,“試試這個!我剛聞了,紅豆餡的香味特彆正,肯定不齁甜!”
蘇禾咬了一口,豆沙餡細膩綿密,甜得恰到好處,酥皮也脆而不油,果然比拿破侖合胃口。
“好吃!”
“我就說吧!”秦樂瑤得意地揚起下巴,又端起一碗核桃酪,“這個也得嘗!是新鮮核桃現磨的,我媽說吃這個補腦子,正好給咱們明天翻譯攢點勁兒!”
兩人就這麼在甜點區慢慢逛,秦樂瑤每樣都要嘗一口,還不忘給蘇禾推薦;蘇禾跟在旁邊,偶爾嘗兩口,聽著她嘰嘰喳喳的點評,心裡的緊張感不知不覺散了。
逛了一圈下來,兩人的餐盤堆得滿滿當當。
蘇禾抬頭一看,宴會廳裡的其他人跟她們完全不一樣:幾位資深翻譯端著酒杯聚在角落,聊得熱火朝天,盤裡的菜幾乎沒動;還有人拿著筆記本,邊聽邊記,時不時還遞上名片;連那些年輕些的翻譯,也都在抓緊機會跟前輩請教,沒人像她們這樣專注於吃。
“哎呀,咱們是不是太貪吃了?”秦樂瑤也注意到了,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餐盤往身後藏了藏。
蘇禾忍不住笑了:“沒事,各人有各人的事!他們是來交流的,咱們是來嘗好吃的,不衝突。再說這麼難得的菜,不多吃點多可惜?”
話雖這麼說,兩人還是放慢了腳步,學著其他人的樣子,端著餐盤慢慢走。
遇到鄰桌的參會者看過來,就禮貌地點點頭;有人問她們是哪個單位的,秦樂瑤就大大方方地說:“我跟我爸來的,她是燕京大的學生,明天要當翻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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