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兒安然無恙,研究所怎麼會連一麵都不讓見?
哪怕是帶句話出來安撫一下自己這個父親呢?
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種屬於老兵的直覺告訴他,女兒伍嘉和李沫兒很可能出事了,而且是被刻意隱瞞了。
“伍班長,發什麼愣呢?來來來,喝口熱水,一會兒還有餃子呢。”旁邊一名相熟的士兵見他神色不對,端著水杯過來碰了碰他的胳膊。
伍旭猛地回過神,眼底的憂慮被迅速壓下,他擠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接過水杯:“沒事,就是……有點想家了。”
他握緊了水杯,溫熱的杯壁卻驅不散他心底泛起的寒意。
他看向正在台上正在參加比賽的楊誌剛和陳浩文眼神晦暗不明。
無論如何,明天,他必須想辦法弄清楚女兒的下落,哪怕闖,也要闖進生物研究所看個究竟!
此刻,外界的任何喜慶,都已無法觸動他分毫。
——
與軍區那帶著悲愴希望的節日氣氛截然不同,深藏於地下的桑比士化工廠第三層,彌漫著一種精致而壓抑的詭異氛圍。
李沫兒、江雪以及她們研究室的幾位同事,被兩名麵無表情的黑衣守衛“請”到了一間裝修考究的房間。
房間隔音極好,幾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中央擺放著一張鋪著潔白桌布的長條餐桌,銀質餐具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今日的川崎美惠子,脫下了一貫的白色研究服,換上了一身雅致的淡紫色和服,上麵繡著精致的櫻花紋樣。
她烏黑的長發被精心盤起,梳成了未婚女子的傳統發髻,幾縷碎發垂在耳側,更襯得她脖頸修長,肌膚勝雪。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此刻略施粉黛,眉如遠山,唇似點朱,堪稱絕色。
然而,那雙看似含笑的眼裡,卻潛藏著深不見底的冰寒與掌控一切的傲慢。
看到李沫兒一行人被帶進來,川崎美惠子微笑著站起身,姿態優雅地朝著幾人微微鞠躬,動作標準得如同禮儀教科書:
“李小姐,江博士,以及各位專家,歡迎各位來參加今晚的除夕晚宴。希望這頓簡單的飯菜,能稍解各位的思鄉之情。”
她伸出戴著白玉鐲子的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容無懈可擊:“各位,請入座吧。”
經過最初幾天的恐懼、掙紮和絕食抗議,李沫兒在極度的疲憊與絕望中,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自殺,守衛看得太緊,根本沒有機會。
反抗,除了換來皮肉之苦甚至同胞的傷亡,毫無意義。
她想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父母,想到了南下的蘇哲,更想到了那個被她拚命送出去、承載著一線希望的伍嘉。
她不能死在這裡,至少,不能毫無價值地死掉。
一股求生的本能和想要再見蘇哲一麵的強烈渴望,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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