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幫我查一個人,外號‘老鼠’,原來是黑皮的手下,專門乾臟活的。我要知道他現在的下落、最近接觸了誰、接下來想乾什麼。要快,要隱蔽。”
“另外,”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準備點‘乾淨’的錢,還有……找個絕對可靠的、和我們沒有任何直接關聯的中間人。”
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掩蓋著無數秘密與交易。一條看不見的線,將誌遠的惶恐不安與紮西的孤注一擲,再次緊密地纏繞在一起。這一次,紮西的選擇,會將他們各自帶向何方?
夜,深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城北一處廉價出租公寓樓外,老鬼縮在一輛不起眼的破舊麵包車裡,膝蓋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泛著幽幽的藍光。
屏幕上分割著幾個小窗口,是這棟樓幾個出入口和關鍵樓層的實時監控畫麵——當然,是非法的、臨時接駁進去的。
“目標在407,進去兩個小時了,沒出來。屋裡還有另一個人,應該是他姘頭。”老鬼對著耳麥低語,“樓下車裡還有兩個放風的,應該是‘老鼠’新找的幫手,麵生,估計是黑皮倒了後散出來的小魚小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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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公寓樓兩條街外的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紮西穿著連帽衫,帽子壓低,靠著電動自行車,像是等單的外賣員。
他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是老鬼傳過來的實時畫麵和“老鼠”及其同夥的清晰照片。
“確定是他?”紮西問。
“確定。比對了你給的照片和警方內部流出的部分協查圖像特征,吻合度超過90。而且我追蹤了他的手機信號和最近的活動軌跡,他最近幾天頻繁在誌遠大哥家附近區域出現,還和一個被標記過的號碼之前威脅誌遠的號碼)有聯係。”
老鬼的聲音透著冷靜的分析,“他應該是接了‘善後’的活,想從誌遠大哥身上榨出最後一點價值,或者純粹是泄憤滅口。”
紮西眼神冰冷。老鼠這種底層爛仔,主子倒了,不但不收手,反而可能因為失去約束和財路而變得更加瘋狂危險。誌遠一家,就像被毒蛇盯上的兔子。
“那兩輛車和放風的人,能處理嗎?”紮西問。
“已經安排了。”接話的是泥鰍,他此刻正在公寓樓對麵一棟建築的樓梯間裡,透過窗戶用紅外望遠鏡觀察,“‘清潔工’十分鐘後到,會製造點小麻煩把他們引開或者控製住。都是生麵孔,辦完事就走,查不到我們。”
紮西“嗯”了一聲。所謂的“清潔工”,是他們用新身份建立的關係網裡,專門處理這類“臟活”的匿名團夥,隻認錢,不問事,用完即散。這也是九爺資源的一部分,現在被紮西謹慎地調用。
“阿彪呢?”
“在407正下方的307,借了個空房間。聽樓上動靜呢。隻要上麵一亂,三十秒內他就能上去。”老鬼回答。
計劃很簡單:用“清潔工”引開或製住樓下放風的人,然後由阿彪出麵,以“查水表”或“鄰居投訴”等名義敲開407的門,快速控製住“老鼠”和他的同夥。
不傷人,但要問出口供,拿到證據,然後……交給警方,或者用更“江湖”的方式讓他們永遠閉嘴,同時確保誌遠那邊的威脅徹底解除。
風險在於,一旦“老鼠”認出阿彪或者行動中鬨出太大動靜驚動警方,後續會非常麻煩。
而且,動用九爺的關係和資源辦私事,尤其是牽扯到警方正在追查的碼頭案相關人物,萬一被九爺察覺……
紮西握緊了手機。沒有萬全之策,隻能冒險。
“開始吧。”他低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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