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湮皺眉:“能確定它們下一步的行動嗎?”
淩曦的業絲瞳中流轉著銀光:“因果線很混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它們的目標是破壞基座網絡。最可能的攻擊時間是明晚,當三個月亮同時升到天頂時,防護場會有一個短暫的弱化期。”
這一情報立即被提交給聯合防禦委員會。經過緊急討論,委員會決定將計就計,在明晚設下埋伏,給混沌造物一個沉重的打擊。
第二天夜晚,當三個月亮緩緩升向天頂時,整個聚落顯得異常安靜。防護場的光芒比平時暗淡了許多,仿佛隨時可能熄滅。但在暗處,所有的戰士都已經就位,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淩湮站在指揮所頂樓,逝川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炎燼埋伏在東側,巨斧上的混沌能量蓄勢待發。伊莎貝爾和奧格斯分彆負責南北兩側的指揮,莉亞娜則坐鎮中央,隨時準備支援各處。
淩曦站在淩湮身側,因果竹杖輕輕點地:“它們來了。”
仿佛印證她的話,防護場外突然湧現出大量的混沌造物。與往常不同,這些造物排列成整齊的陣型,最前方是厚重的盾型造物,中間是遠程攻擊單位,最後方則是數隻格外龐大的指揮單位。
“果然是有備而來。”淩湮冷笑一聲,通過通訊符石下達命令,“各部隊按計劃行動。”
當第一波混沌造物突破脆弱的防護場時,迎接它們的是早已準備好的陷阱。斷劍戰士的重武器瞬間撕裂了前排的盾型造物,獵鷹戰士的精準射擊則點殺了後方的遠程單位。更令混沌造物措手不及的是,它們腳下的地麵突然生長出大量的藤蔓和荊棘,將這些怪物牢牢束縛。
炎燼率領突擊隊從側麵殺出,混沌胎膜展開到最大範圍,將一整隊的混沌造物籠罩其中。在毀滅領域的作用下,這些造物的身體開始崩解,最終化為虛無。
“不要太早高興。”淩曦突然緊張起來,“我感知到了更強大的存在正在接近。”
她的話音剛落,戰場中央的空間突然扭曲,一個巨大的暗影緩緩浮現。這個暗影與淩湮之前在地下遇到的指揮節點相似,但更加凝實,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也更強。
“鑰匙持有者,我們又見麵了。”暗影發出低沉的聲音,那聲音直接在所有人心靈中回蕩,“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不會了。”
淩湮毫不畏懼地迎上前:“你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毀滅這個世界?”
暗影發出刺耳的笑聲:“毀滅?不,我們是在拯救。這個世界的因果已經扭曲到了無法自愈的程度,唯有徹底淨化,才能迎來新生。”
炎燼怒吼道:“少在那裡胡說八道!誰要你們來多管閒事!”
暗影的能量波動突然變得狂暴:“無知的生命啊,你們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麵對什麼。但沒關係,很快你們就會親眼見證...真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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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能量在暗影中心彙聚,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暗紅色漩渦。這個漩渦散發出恐怖的吸力,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岩石、武器、甚至光線都無法逃脫。
“這是...微型虛無之點!”格倫長老在指揮所中驚恐地大喊,“它想將整個聚落吞噬!”
防護場在虛無之點的引力下劇烈波動,已經有多處開始崩潰。戰士們被迫後撤,否則就會被吸入那個可怕的漩渦。
淩湮緊握逝川槍,當下之鑰的力量全力運轉。但即使是他,也無法完全抵抗虛無之點的引力。
就在這危急關頭,淩曦突然踏步向前,因果竹杖直指暗影:“哥哥,幫我爭取時間!我要嘗試修改這個虛無之點的因果!”
淩湮毫不猶豫地擋在妹妹身前,當下之鑰形成一道堅固的時空屏障,暫時抵擋住了虛無之點的引力。炎燼、伊莎貝爾和奧格斯也紛紛上前,各自施展能力支援。
淩曦閉上雙眼,額心的銀色鑰痕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業絲瞳超負荷運轉,她看到了這個微型虛無之點的因果結構——它並非自然形成,而是被某個強大的存在強行創造的。在它的核心,有一條連接著遙遠虛空的因果線。
“我找到了...”淩曦輕聲說道,鮮血從她的眼角流下,“它的弱點...”
因果竹杖輕輕點出,一道銀光射向虛無之點的核心。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也沒有刺目的光芒,銀光所過之處,虛無之點的結構開始自行瓦解,就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暗影發出淒厲的慘叫:“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修改已經確定的因果!”
淩曦虛弱地靠在淩湮身上,臉上卻帶著勝利的微笑:“沒有什麼是確定的,就像未來永遠充滿變數。”
隨著虛無之點的消失,暗影也開始崩潰。在完全消散前,它發出了最後的警告:“這隻是開始...當七鑰齊聚之日,真正的收割將會降臨...我們會在時淵等待...”
危機暫時解除,但暗影的話在每個人心中留下了陰影。淩湮扶著重傷的妹妹,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
無論前方有什麼在等待,他們都必須繼續前進。因為在這個逐漸崩壞的世界裡,退縮就意味著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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