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站在平台邊緣,手指還搭在符印上,餘光掃過三人。
蕭雪瞳正低頭看手裡的冰晶,墨輕歌靠牆站著,匕首在指尖轉了一圈又一圈,敖昭昭坐在地上晃腿,尾巴尖一跳一跳的,像在給自己打節拍。
“行了。”他開口,“愣著乾嘛,走唄。”
“這就走?”蕭雪瞳抬頭,“不歇會兒?剛那波權限注入差點把我腦子衝成漿糊。”
“歇可以,彆在這兒。”楚星河道,“這地方能量太密,再站一會兒係統怕我們刷經驗,直接彈個成就出來都說不定。”
“你少來。”墨輕歌冷笑,“上次你說‘這地方不能久留’,結果是怕npc送你限定頭飾被我們看見。”
“那次純屬意外。”楚星河攤手,“誰能想到那個老爺爺非說我長得像他失散多年的孫女。”
敖昭昭噗嗤笑出聲:“你還彆說,你穿裙子確實挺像的。”
“閉嘴。”楚星河瞪她一眼,“趕緊走,後麵還有任務等著接。”
他說完轉身就邁步,腳下地麵哢的一聲輕響。他腳步一頓,左腳往後撤了半寸,順手把旁邊的敖昭昭往身後一拉。
頭頂三塊石磚猛地塌下,砸在地上碎成粉末,揚起一陣灰。
“喂!”敖昭昭拍著衣服,“你怎麼知道要掉?”
“直覺。”楚星河聳肩,“我最近直覺特彆準。”
蕭雪瞳眯眼看著他:“你每次說‘直覺’,都是運氣好到離譜的時候。”
“那叫天賦。”楚星河往前走,“跟你們組隊久了,自然就變聰明了。”
通道比之前深了不少,牆壁上開始出現奇怪的紋路,銀色線條像水一樣在石麵流動。空氣中有點悶,像是進了老式空調房,耳朵裡嗡嗡的。
走了沒多久,地麵突然變窄,隻剩一條三步寬的石橋,底下是黑乎乎的溝壑,看不出多深。
“這設計真有病。”墨輕歌踩了踩橋麵,“走中間還是兩邊?”
“彆動。”楚星河抬手。
他盯著橋麵看了兩秒,忽然彎腰撿起一塊碎石,往左邊第三塊磚上一扔。
磚麵瞬間凹陷,整條橋開始震動,兩側牆壁射出一排排細針,擦著橋麵飛過去。
“臥槽!”敖昭昭縮脖子,“這誰頂得住?”
“所以彆亂踩。”楚星河繞到右邊,“走這邊,安全。”
“你怎麼知道右邊沒問題?”蕭雪瞳問。
“因為左邊都死了。”楚星河回頭一笑,“右邊還沒死過人。”
“這算什麼邏輯?”墨輕歌翻白眼。
“歐皇邏輯。”敖昭昭小聲嘀咕,“反正他走哪兒哪兒就活。”
橋儘頭是一扇石門,上麵刻著複雜的圖案,中間有個手掌印的凹槽。
“認親環節?”楚星河伸手按上去。
石門哢哢打開,一股冷風撲麵而來。
裡麵是一條更長的通道,兩側立著石像,每一尊都長著人臉蛇身,眼睛是空的,但楚星河路過時,眼角餘光瞥見其中一尊眼皮動了一下。
他腳步沒停,隻是從兜裡摸出一枚硬幣,反手一拋。
硬幣撞上天花板,叮當一聲落在第三尊石像腳邊。
下一秒,那尊石像的眼眶亮起紅光,手臂抬起,手掌對準硬幣的位置噴出一道火柱。
火焰燒完,楚星河才慢悠悠地說:“剛才那步,彆踩。”
“你早知道了?”蕭雪瞳皺眉。
“差不多。”他繼續往前走,“這地方就跟新手村抽獎機似的,表麵隨機,其實都有規律。”
“那你倒是說說規律是啥?”敖昭昭問。
“簡單。”楚星河指了指頭頂,“你看那些符文,每隔七步閃一次藍光,和心跳頻率一樣。說明這通道在‘呼吸’。”
“所以呢?”墨輕歌問。
“所以它能感知生命體靠近。”楚星河停下腳步,“但我們四個剛簽了創世盟約,體內權限波動和普通人不一樣。它判斷不了敵友,隻能靠機關試探。”
“那你為啥不早點說?”蕭雪瞳語氣有點急。
“說了你們也不信。”楚星河聳肩,“還不如讓你們親眼看看。”
話音剛落,前方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一股氣流衝天而起,帶著低沉的嗡鳴。
裂縫邊緣浮現出一圈圈金色文字,看不懂,但聽著像在倒數。
“開始了。”楚星河往前走,“彆碰牆,彆碰地,跟著我。”
他們貼著牆根往前挪,每一步都小心。通道越來越窄,最後拐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一麵巨大的牆立在儘頭,占滿了整個空間。牆上布滿交錯的紋路,金銀兩色交織,像電路板和星空混在一起。
最中間是一幅立體圖陣,由七個符號組成,歪歪扭扭地嵌在牆上,邊上刻著一行小字:平衡者方可前行。
“這是啥?”敖昭昭湊近,“考試題?”
“謎題。”楚星河伸手碰了碰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