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加成剝離。幸運值消失,滿級屬性清零,角色綁定解除。你和她們的羈絆鏈接會被重置,就像從未相識。”
蕭雪瞳抓緊了他的衣服:“你敢喝,我就跳進去。”
“跳哪去?”
“這破長廊底下!反正我也活夠了,天天記賬算錢,裝什麼傲嬌大小姐!”
楚星河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忽然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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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第一次組隊時,手抖得連技能鍵都按不準。”
“你還笑!”
“但我記得。”他收回手,“你也記得。這就夠了。”
他接過酒瓶,沒再猶豫。
仰頭,灌下。
藍光瞬間炸開,像潮水一樣衝刷全身。
他t恤上的“玄不改非”字樣開始褪色,銀發失去光澤,藍眸變回普通的黑色。等級條從滿格一路往下掉,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身體變輕了,像是卸下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他又變成了那個剛進遊戲時的新人玩家。
除了記憶。
那些被封印的畫麵終於湧了上來——
暴雨夜,車禍現場,手機屏幕亮著戰隊群消息:“星河,決賽等你。”
他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意識快斷的那一刻,他隻想贏一次。
僅此而已。
現在他知道了。
他是bug,是漏洞,是不該存在的數據殘片。
但他也是楚星河。
哪怕沒有幸運值,哪怕沒人認識他,他也還是他自己。
蕭雪瞳一直抓著他手臂,指節發白。
他低頭看她:“怕我消失?”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埋了。”
“嗯。”他點頭,“到時候記得給我立個碑,寫‘這裡埋著一個非非玄改不了的憨批’。”
她沒笑。
反而抱得更緊了。
冰神殘魂的身影漸漸淡去,最後一句話飄在空中:“你們會麵對更大的麻煩……但至少,這一次,你們是真實的。”
長廊儘頭的門還在。
但已經不再發光。
楚星河邁出一步,腳底傳來輕微的震動。
地麵裂開一道縫,冷風從下麵吹上來。
他低頭看去,漆黑一片。
蕭雪瞳拽住他手腕:“下麵有東西。”
“知道。”
“你還下去?”
“不然呢?”他扯了扯嘴角,“我現在是個普通人了,總得靠實力活著吧。”
他剛要跳,忽然頓住。
背包裡,那瓶靈酒的空瓶還在。
瓶底殘留了一滴液體,在黑暗中微微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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