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聽話的時候,真跟天氣一樣。
說變就變,沒個準兒。
前一秒還在調侃她,下一秒就悶頭做事,不問理由,也不討價還價。
忽晴忽雨,難以捉摸。
像女人的例假,來不來全看心情。
她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粗俗的比喻。
自己愣了愣,隨即皺了皺眉。
這想法太糙了,她不該這麼想他。
可偏偏就是這麼覺得。
他這個人,做事從不講理,全憑一時興起。
那花長在山頂,正開得瘋。
風吹過時,花海翻湧。
漫山遍野都是紅的。
花瓣細長,向後反卷。
現代人管它叫彼岸花。
一種隻開在生死交界處的花。
傳說中開在黃泉路上,引魂歸去。
它美麗而詭異,盛開時不見葉。
有葉時花已謝,花葉永不相見。
民間叫它死人花,也有人說,踩過它的人,會在夢裡見到亡者。
學名石蒜。
它開在荒墳旁,長在老廟後,帶著陰氣,帶著禁忌。
可你想看它,沒那麼容易。
那地方偏,路陡,人跡罕至。
除了偶爾上山采藥的老獵戶,幾乎沒人願意踏足。
而且,山路崎嶇,荊棘叢生,腳下是鬆動的碎石。
頭頂是交錯的枯枝,稍不留神就會滑倒摔傷。
村裡人爬上去,少說四十分鐘。
還得是熟悉路況的壯年漢子,手腳並用,一步步攀爬。
中途得歇兩回,喝口水,緩一緩,才能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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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還是在天氣晴好的時候。
若是雨天,山路泥濘,濕滑如油,摔一跤都可能滾下山去。
傅以安這種城裡長大的主兒,來回折騰兩小時都不夠。
路上不摔個三五跤,算他命硬。
他從小在水泥地上長大,走的是柏油馬路,穿的是皮鞋。
哪見過這種野路子?
腳底沒繭,手掌沒勁,眼睛不識路,耳朵不聽風。
山上沒信號,沒導航,甚至連條像樣的小徑都沒有。
他能上去,全憑一股不服輸的倔勁兒。
而能不能平安回來,就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了。
把傅以安打發走,曲晚霞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高了些,蓋住半邊耳朵。
整個人蜷縮在床鋪深處,重新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
迷迷糊糊間,窗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響聲。
她皺起眉頭,心裡煩得要命。
乾脆把被子整個兜頭一蒙,嚴嚴實實地裹住腦袋。
然後狠狠地閉上眼睛。
管他是誰,管他要乾嘛,彆來打擾她睡覺!
可那聲音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持續不斷地響起。
她終於忍無可忍,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利落地跳下床。
一把拉開窗戶的瞬間,嘴已經張開,喉嚨裡蓄滿了怒氣,就等著破口大罵。
誰大清早擾人清夢,她非得罵到對方落荒而逃不可!
然而,話還沒出口,整個人卻愣住了。
眼前,一簇火紅的花迎麵撲來,幾乎將整扇窗戶都塞得滿滿當當。
花瓣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露水。
可傅以安卻根本沒看那花。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她站在窗前,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肩頭,臉頰白皙細膩。
身上隨意披著一件淡綠色的薄裙,裙擺被晨風輕輕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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