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對,早該有人治治他了。那家夥仗著自己有點資曆,整天趾高氣揚,誰見了都煩。”
“啊哈哈哈……”
曲晚霞乾笑了兩聲,聲音乾巴巴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
這下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
許紅豔點點頭,認真說道:“估計這事已經傳遍整個醫院了。護士站、醫生辦公室、走廊茶水間,全都在傳。以後誰還敢欺負你?想都不敢想。”
“哦,那……挺好的。”
曲晚霞勉強扯出個笑容,嘴角微微上揚。
我溫柔小姐姐的人設,怎麼就這麼快就崩了?
許紅豔一走,傅以安望著她那副強裝鎮定的模樣,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站在旁邊,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默默地看著她故作鎮靜地整理衣角,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隨即,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藏不住了吧?母老虎。”
那笑容明亮又張揚,帶著點得逞的得意。
“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許紅豔立馬扭過頭來,臉頰微微泛紅,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不服氣。
“行行行,我家全是母老虎,那你這隻小老虎,咱們進屋去吧。”
傅以安笑得更開懷了,語調拖得長長的。
他說完,便自然地伸出手臂,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兩人並肩朝辦公室走去,腳步輕快。
傅以安摟著她邊走邊笑,走進了辦公室。
他順手把外套掛在衣架上。
回頭看了一眼許紅豔,忍不住又笑了。
這女人,平時看起來嚴肅得很,一板一眼。
可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和羞澀,簡直可愛到讓他心都化了。
自家媳婦真是太有意思了,凶起來連自己都罵,越看越喜歡。
傅以安靠在辦公桌邊,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她嘴硬心軟,明明關心自己,卻總要擺出一副冷臉。
明明心裡緊張,還要強撐著鎮定。
可正是這份倔強和真實,才讓他覺得格外珍貴。
他悄悄瞄了她一眼,見她低頭整理文件,耳尖還微微泛紅,忍不住又想笑。
第二天上班時,曲晚霞發現隔壁寢室的門一直關著。
往常這個時間,俞故西早就出門了。
可今天卻異常安靜,門縫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有點好奇,心裡嘀咕著,悄悄把小桃叫過來問:“小桃,你知道俞故西去哪兒了嗎?”
梅小桃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這邊,這才湊近曲晚霞,壓低聲音說:“曲醫生,俞醫生被開除了,連執業證都被吊銷了。”
“聽說他在領導麵前哭得稀裡嘩啦的,鼻涕眼淚一把,可慘了。”
小桃說得繪聲繪色,連表情都模仿了起來。
“雖然查不出他是內鬼,但這事之後,醫院也不可能再留他了。”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仿佛怕被什麼人聽見。
“正好部隊那邊缺人,就把他調去炊事班,負責養豬去了。”
“噗——”
曲晚霞正喝著水,一聽這話,差點沒把嘴裡的水全噴出來。
她猛地咳嗽兩聲,眼睛瞪得老大,手指指著小桃。
“你說啥?他去乾什麼了?”
她聲音陡然拔高,又趕緊壓下去,滿臉震驚地盯著小桃。
梅小桃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養豬啊。”
她說得特彆自然,還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