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應該是換班時毫無防備,被偷襲了。”
“牢門鎖呢?”
“完好無損,”陳衝指向牢門,“鎖沒被破壞,鑰匙還在看守身上。但門……是從裡麵打開的。”
蕭辰走到牢門前。
鐵門虛掩著,裡麵空無一人。
趙永廉身上的鐐銬散落在地上,鎖扣是被某種利器切開的,切口平整,像是被極鋒利的刀劍一斬而斷。
“高手,”青鳳蹲下查看鐐銬切口,“而且對詔獄很熟悉。
知道換班時間,知道看守站位,還能悄無聲息地放倒兩人,切開鐐銬,帶走劉崢……這不是臨時起意,是早有預謀。”
墨鳳在牢房裡轉了一圈,突然在牆角發現一點東西。
是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粘在磚縫裡。
她用手指蘸了點,湊到鼻尖聞了聞,臉色一變:“是‘化屍粉’的殘渣!
有人在這裡用過化屍粉,但沒用完,灑了一點。”
化屍粉,江湖上用來毀屍滅跡的歹毒藥物,沾上血肉就會劇烈腐蝕,幾個呼吸就能把一具屍體化成黃水。
“趙永廉可能已經死了,”
墨鳳聲音發緊,“對方救走他,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滅口。
在這裡直接用化屍粉,比帶走再殺方便得多。”
“但為什麼留一點殘渣?”
黑羽不解,“用化屍粉的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不是不小心,”蕭辰盯著那點粉末,“是故意的。他在告訴我們……趙永廉已經沒了,彆白費力氣追查。”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查!”
蕭辰咬牙,“詔獄所有當值的人,今天進出過詔獄的人,一個不漏,全部審問!
還有……查化屍粉的來源,京城裡能弄到這東西的地方不多。”
眾人立刻分頭行動。
蕭辰站在空蕩蕩的牢房裡,看著牆上那副鐐銬,眼神冰冷。
趙永廉死了,線索斷了。
但對方犯了一個錯誤——他太急了。
急到不等風頭過去就動手,急到用化屍粉這種容易追查的東西,急到……暴露了自己在宮裡有內應的事實。
“蕭辰,”青鳳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你覺得……會是誰?”
“兩種可能,”蕭辰緩緩道,“一是太後的人,殺人滅口。
二是……幽冥宗的人,防止趙永廉泄露更多秘密。”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
“幽冥宗,”
蕭辰眼神銳利,“太後現在自身難保,慈寧宮被盯得死死的,她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膽子。
但幽冥宗……他們在宮裡的滲透,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他想起蟲老臨死前的話。
九龍之門。
九把鑰匙。
離火碎片隻是其中之一。
“傳令下去,”蕭辰轉身走出牢房,“從今天起,皇宮戒備提到最高。
所有進出人員,無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查。特彆是……欽天監。”
青鳳一愣:“欽天監?”
“趙永廉說過,離火碎片的消息,是他從欽天監舊檔案裡翻出來的,”
蕭辰看向皇宮深處,“欽天監掌管天文曆法、祭祀占卜,也保管著大量上古秘聞。
幽冥宗如果想找其他鑰匙的下落……欽天監是最好的突破口。”
雨越下越大。
詔獄外的燈籠在風雨中搖晃,光影淩亂。
蕭辰站在屋簷下,看著漆黑的夜空。
趙永廉死了,但遊戲還沒結束。
相反,真正的較量,可能才剛剛開始。
“頭兒,”
陳衝從遠處跑來,手裡拿著一份名單,“查到了!今天下午,有三個外人進過詔獄。
一個是刑部的員外郎,來提審另一個犯人。
一個是太醫署的醫官,來給囚犯例行診脈。還有一個……”
他頓了頓:“是欽天監的司曆,說是來‘觀測地氣’,為下個月的祭祀做準備。”
欽天監。
蕭辰眼神一寒。
“那個司曆,叫什麼名字?”
“姓周,叫周文遠。五十來歲,在欽天監乾了三十年,平時寡言少語,沒什麼存在感。”
“他現在在哪?”
“已經回欽天監了。我們的人跟到欽天監門口,看他進去了。”
蕭辰深吸一口氣。
“調人,圍住欽天監。不要打草驚蛇,等天亮。”
“是!”
陳衝轉身去安排。
青鳳走到蕭辰身邊,輕聲問:“你覺得……是那個周文遠?”
“不確定,”蕭辰搖頭,“但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了。
而且‘觀測地氣’這種借口……詔獄陰氣重是不假,但什麼時候輪到欽天監的司曆來管了?”
他看向欽天監的方向。
那座高聳的觀星台,在雨夜中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像一隻蹲伏的巨獸。
“明天,”蕭辰握緊刀柄,“我們去會會這位周司曆。”
雨聲中,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
子時三刻。
夜深了。
但有些人,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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