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跟著幾名執法峰的弟子,一同前往了主峰的大殿。
但與其說是跟隨,倒更像是護送,或者乾脆說是押送。
因為幾人一直將他圍困在中間,好像生怕他跑掉了似的。
陳澤本沒有逃的打算,反而是對身邊幾位師兄感到些許心疼。
從幾人謹慎的態度和的整齊的隊形,他便猜到定是許長老下了狠命令。
若自己這會兒真逃了,這幾位隻怕是要吃不少苦。
幾人朝著主峰去,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路上的同門看到這陣仗均是議論紛紛。
“誒,這陳澤是不是又犯錯誤了?”
“看這架勢是押去主峰啊,感覺要出大事。”
“我早就說了這小子不行,光會打有個什麼用啊?”
“來來來,要是他這次又沒事,怎麼說?什麼賠率?”
“哎呀,來,算我一個,我說他這次死定了……”
眾人的討論聲並不大,但陳澤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他卻並不想去反駁什麼,也不想懲戒這些師兄。
眼下,他已覺得被人貶損兩句,是最不值得出手的事情。
隊伍很快來到主峰大殿,執法峰的弟子立刻向大殿門口的守衛弟子通傳。
“各位師兄,我等奉許長老的命,帶陳澤來大殿等候。”
“進去吧,殿內早有通知。”
眾人得令,立刻便打算進殿,然而卻被守衛又攔了下來。
“師兄,這是……”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陳澤單獨進殿。”
“單獨?可我們是奉命押……不,帶他過來……”
“夠了,大殿非召不得入內,你們執法峰不清楚規矩嗎?”
帶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又轉頭瞥了陳澤一眼,隻得悻悻的後退了兩步,讓出了中間的路。
陳澤則立刻向其拱手行禮,感謝一路護送。
緊接著又向守衛行禮,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緩緩朝大殿的正門走去,踏上數十級階梯便來到了正門外。
此時,旁邊側門外站著的弟子,在見到他之後,立刻就伸手輕輕推開了側門。
陳澤見狀,趕緊向其點頭致謝,然後便走進了殿內。
殿內,正前方的會議桌上,一眾長老正商量著什麼事情。
坐在最中間的是副宗主韓知白,顯然他就是這場會議的主持者。
坐在左邊一列的,分彆是土雲峰長老褚同塵,金雲峰長老吳銘鋒,和木雲峰長老徐竹楓。
坐在右邊一列的,則是水雲峰長老楊漸雨,火雲峰長老肖泰然,以及執法峰長老許甚泰。
陳澤進屋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則趕緊向眾前輩一一行禮。
韓知白等其行禮結束,便率先開口招呼:“來,站到我旁邊來。”
陳澤聽到命令,立刻向韓知白的方向移動。
他邊走邊看向了楊漸雨,後者則以點頭回應。
“好,既然陳澤來了,咱們還是就剛才的話題,最後再表個態吧。”韓知白說完話,便看向了離他最近的褚同塵。